這時候,老夫人全然明白了,這個李媽媽可是幾年前祺祥送給她的人,而且護(hù)送朱成碧的那兩個護(hù)衛(wèi),也是祺祥力薦的,所以那兩個護(hù)衛(wèi)才會在沒有搜救朱成碧的情況下,直接回朱府報訊!
原來一開始,祺祥就想置朱成碧于死地,這次是,上次十姨娘的事情也是。
祺祥夫人真的后悔到極致,她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朱成碧竟然會如此聰明,就算她已經(jīng)想好了周詳額計劃,每一步都天衣無縫,沒想到卻算漏了這個賣蛇的人,更想不到他會落入朱成碧手中。
朱成碧淡淡一笑,幸虧師父早已在暗中留意朱府的動向,然后在自己回來的時候送上這人,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她輕輕開口,聲音如鈴,“祖母,要是母親忽然忘記了陷害我,那祖母豈不是……”
后面的話她不用說出口,她一開始就求老夫人不要怪罪兩個護(hù)衛(wèi),實則是向老夫人傳達(dá)護(hù)衛(wèi)不盡職這條信息,如今老夫人底下的李媽媽又出了岔子,光這兩條已經(jīng)足以讓老夫人看清祺祥夫人陽奉陰違的歹毒面目!
老夫人剛想開口,朱謙卻搶在前頭,他決不能讓祺祥出意外,否則齊王府就不會再支持他,于是他想也不想便開口,“祺祥,你也太任性了!”
任性?你朱謙一句話就想抹殺一切么!
朱成碧面色森冷,正要出言質(zhì)問,扶然居的簾子忽然被掀開,天光剝離出朱成壁纖美絕塵的身影,接著就是她天下無雙的臉。
只見她施施然行禮,動作行云流水儼然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饒是見慣了美人的石太醫(yī)也不由得呼吸一窒,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朱府門口會堵著這么多的男子。
祺祥夫人面色一喜,朱謙松了口氣,臉上立時聚滿慈愛,“女兒,你怎么來了?”
朱成壁親昵地腕上朱謙的手臂,“父親,女兒再不來娘親可就要被有心人害慘了。”
朱謙竟然如此享受朱成壁的撒嬌,朱成碧的心仿佛沉到了萬丈深淵里,被無邊無際的寒冷包裹住,分明都是他的女兒啊!他的心腸怎么可以偏得這么厲害!
“大姐說錯了,應(yīng)該是妹妹就要被母親害死了。”朱成碧的聲音冷得如同碎玉。
朱成壁笑了笑,眼底卻不見半分情緒,“二妹妹說的哪里話,你與母親都是遭人陷害而已。”
老夫人冷眼看著她,雖然她打心底里還是很驕傲自己有如此出色的孫女,但朱成壁給她的感覺如同隔靴撓癢,始終疼不到心坎里去,她開口問道:“成壁,怎么回事?”
朱成壁又親昵地?fù)Я艘幌轮熘t的脖子,這才盈盈然走到老夫人面前,她身穿一身鵝黃色的抹胸,外面披著明玉色的羅裙,頭上插著幾只羊脂玉的玉簪,華美而又雅致,嬌美得如同剛出水的芙蓉,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一般上下?lián)溟W,靈動得難以形容。
她指著跪在祺祥夫人身后臉色青白交錯的李媽媽道:“祖母,這媽子乃是被二妹賣到勾欄院那個媽子的親妹妹,一切都是她出于報復(fù)而設(shè)的局,一是報復(fù)母親在她姐姐被罰的時候依舊公正嚴(yán)明,不替她姐姐求情,二是報復(fù)二妹處罰了她的親人,其她人等不過是被李媽媽收買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