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孟涵約我去游泳,我郁郁前往。我和孟涵游了一會,就坐在休息區(qū)靠椅上,看著她男友趙繁在深水區(qū)游泳。
趙繁看到我們看他,就沖我們揮揮手臂,孟涵看到了,也花枝燦爛地搖手回應他。
可是就在這個郎情妾意的畫面里,我突然驚見廖宗棋慢慢從水里鉆出來,一臉陰沉地浮在趙繁身后,還容不得我反應,廖宗棋一下勾住趙繁的脖子,將他拖進了水里。
“有人溺水了!快救人?。?/p>
事發(fā)突然,游泳館一下起了騷亂,在水里的人,爭先恐后地往岸上爬。
孟涵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傻了,游泳館里的救生員趕緊跳入水里,把溺水昏迷的趙繁救了上來,然后趕緊做心肺復蘇,趙繁才咳咳兩聲,把水嗆了出來。
看到趙繁轉危為安,孟涵激動得摟住他直哭。游泳館里的工作人員也松了口氣,驅散了圍觀的人們。
趙繁沒有去安慰孟涵,而是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guī)椭虾阉鱿蛐菹^(qū),沒想到他竟然趁人不備,居然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
我一個火大,一巴掌就拍在他臉上,“啪”的一聲,孟涵和趙繁兩個人都呆住了。
孟涵見我打趙繁,一下子就急了,也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沖我喊:“你干嘛打人啊?!”
趙繁站在孟涵身后,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我。那副做了壞事,一點也不心虛的嘴臉,讓我想起了廖宗棋。
再聯(lián)想到趙繁溺水以后,廖宗棋就不見了,現在趙繁這樣反常,廖宗棋不會是在他身上吧?
我被我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如果他上了趙繁的身,那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是說話?。繛槭裁创蛉??”孟涵不依不饒。
我找了個借口,把孟涵糊弄過去。泳是游不成了,我們去更衣室換衣服。我迅速地搶在孟涵前邊換好衣服,然后去男更衣室門口堵趙繁。
幸好趙繁比孟涵先出來,我一個箭步上前,把他拉到墻角,瞪著眼睛問:“你是不是廖宗棋?”
“趙繁”咧嘴一笑,伸手寵溺地掐了我臉一下說:“看來你還沒有笨到家嘛?”
我厭煩地拍開他的手說“你別總這樣動手動腳,行不?”
我看了眼女更衣室,那邊孟涵還沒有出來,她肯定還在里面瞎捯飭。
“你剛才為什么穿那么少?”廖宗棋突然不悅地問。
我先是一愣,然后才應過來他指的是我穿泳衣泳裙。我不解地說:“游泳不都是這樣穿嗎?”
沒想到“趙繁”冷著臉說:“別人我管不著,你不行。女孩就應該有點女孩的樣子,大庭廣眾的,袒胸漏背,有傷風化。”
我被他雷得臉上一道黑線,但馬上想到,廖宗棋死于1975,他那個年代,人們觀念還很保守。哪像現在這樣開放,大街上妹子的裙子,一個比一個短。
一想到以后,要跟一個保守的老古董死鬼生活在一起,我就感覺一陣腦仁疼。
我不甘示弱地說:“現在都是21世紀了,你的思想不要總停留在70年代了好不好?你也看到了,現在是電子信息化社會,有很多東西,都是你們那時沒有的,時代再變化,人們的思想也在進步,不要用你70年代的認識,來要求活在21世紀的我,好不好?”
“趙繁”被我搶白說不出話來,顯然被我戳到了痛處,半天憋出一句:“露胳膊露腿就是進步了?”然后又冷著臉補了一句:“而且我不喜歡那些男人的目光,在你身上轉來轉去!”
我一陣無語,心想鬼也會吃醋嗎?沒想到這只老古董,內心還挺豐富的。
孟涵終于從更衣室里出來了,趙繁看到后丟下一句“一會去天堂花圈店門口等我。”說完,朝著孟涵走去。
廖宗棋說的天堂花圈店,就在我家附近的十字路口處。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約我去哪里,但是我很擔心,他會傷害趙繁或者孟涵。
我怏怏地跟在他倆后面往外走,搜腸刮肚地想著各種拖延的借口,想去逛街啦,看電影啦。但都被孟涵以趙繁需要休息給回絕。
看著他倆上了出租車,我還給孟涵發(fā)了一條信息,讓她小心趙繁。但是沒想到,那二貨卻回了我一句“你今天怎么了,我感覺你怪怪的。”
好吧,孟涵把我的提醒,完全當耳旁風了。
我不知道廖宗棋上趙繁的身,到底想干什么?趕緊也攔下一輛出租車,去了我家附近的花圈店。
廖宗棋既然約我在那里見面,應該會來吧?
到了約定地點,我付錢下車,伸長脖子等了半天,“趙繁”才出現。
“廖宗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開門見山地問。
“我想讓你陪我回廖家村辦點事。”廖宗棋也不繞彎子。
我一聽廖家村三個字,立時就肚子向后轉筋了,心里對那個地方,十分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