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甩手就是一個巴掌,直打得戚嫣半邊臉都高高腫了起來,饒是如此趙華還是不解氣,抬腳便往戚嫣身上踹去。
戚嫣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水來,“趙華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殺了你?”趙華啐了一口,“我要叫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趙華彎腰便把戚嫣從地上拎了起來,直接推到了那個侍衛(wèi)懷里。
見那侍衛(wèi)張開雙臂要抱住自己,戚嫣趕緊又向后倒去,順手將茶杯帶翻在地,在趙華和那侍衛(wèi)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捏著一塊碎瓷片從地上爬了起來。
戚嫣把那個碎瓷片壓在自己喉嚨口,緊緊地盯著趙華狠戾說道:“趙華我沒想到你居然能想出這么下三濫的法子,大不了咱們今日就拼個魚死網(wǎng)破,你吃著王妃用著王妃的,連稍稍與旁的女子親近些都不敢,我不信你敢擔上殺了我的罪名!”
“你是生是死與我何干!”趙華明明心中已怕,卻還是色厲內(nèi)荏地喊了一句。
戚嫣半邊臉高高腫起,幾乎連話都說不清楚,卻仍舊將那塊碎瓷片緊緊地壓在自己喉嚨口,嗤笑一聲,“如此膽識,還敢妄求什么恩寵,安遠王妃當年也是走過大風大浪的,于相貌于才能,你有哪一點能比得過蘇子榭。”
趙華聽了戚嫣的話只覺得一股子熱氣噌地一下躥到了她的頭頂,叫他當即腦子里就沒有了旁的想法,“你胡說!明明我才是王妃最喜歡的!她一直瞞著蘇子榭和我商量與……”
趙華話說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戚嫣的計,趕緊把后頭的話咽了下去,卻見戚嫣云淡風輕笑了一句:“吃著軟飯做著面首,爭一個五十多歲女人的恩寵,趙公子背井離鄉(xiāng)從方州過來,為著的就是這個?”
戚嫣與趙華到底做過一世的夫妻,自然知道用什么話才能又狠又準地戳到趙華的心窩子上。
果不其然,趙華聽罷了戚嫣的話,幾乎連眼珠子都紅了起來,咬緊了牙一字一頓地擠出了一句話來,“給我上,只要有一條命就行,來日里事情敗露,只要她沒死,你就是戚大人的女婿!”
那侍從聽了趙華的話,嘿嘿笑了一聲就朝戚嫣湊了過來,后頭彩蓮拼命掙扎卻是掙脫不開另外一個侍從的禁錮,哭得滿臉是淚,嘶喊了一句:“小姐!”
戚嫣緊握著那個碎瓷片步步后退,手心里也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趙華已經(jīng)坐在了原先戚嫣的位子上,就著戚嫣先前用過的那個杯子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偏頭看著戚嫣面上神色的變化。
“你這個小人!”彩蓮拼命掙扎著,用力朝趙華的方向踢著,“你活該只能做個面首!你活該!你無恥!卑賤!”
趙華捏緊了手里頭的杯子,爾后陡然松手,恩狠狠地朝彩蓮甩過一塊碎瓷片去,瞧著彩蓮脖子上的血珠心中便升起了一陣快感,“一個死丫鬟我還是能動的,拖下去!”
與此同時,那個侍從已經(jīng)將戚嫣逼到了墻角,那侍從咧嘴一笑,滿目淫光,抬手便朝戚嫣的腰上橫劈一掌,戚嫣吃痛彎下腰去,手中碎瓷片亦是被那侍從奪去。
那侍從抬手便去拉戚嫣的衣襟,戚嫣拼命護住,后頭彩蓮已經(jīng)哭啞了嗓子,趙華見狀便是滿面獰笑,起身過去從后頭拉住了戚嫣的頭發(fā)往后扯,那侍從這便抬手去解戚嫣的衣衫。
眼見著春光將泄,那侍從和趙華皆是紅了眼睛,卻突然聽得身后的門被人踹開,冷風夾雜著一柄刀竄進門來,帶下一片趙華的衣襟,堪堪從他身側(cè)擦過,登時削斷了那侍從想要去拉戚嫣的那只手,趙華嚇白了一張臉,連回頭的力氣都不余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