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是一場局,戚嫣既是知曉了,聽著戚安的話再不和蘇子榭來往也就是了。
只戚嫣還有一點不甚確定,蘇子榭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算計自己的,這祁輕候,到底在不在蘇子榭的算計之中。若是皇上已經起了動安遠王妃的念頭,那就說明皇上已經知道安遠王妃的打算了,如若祁輕候也是那一邊的人的話,那么皇上又怎么會賜給他兵權?
戚嫣幾日沒有出門,墨香軒的集會也沒有去參加,卻不料居然收到了朝陽公主的帖子。
朝陽公主相邀,戚嫣自然不能不去,本以為不過是朝陽公主叫自己過去說說話,誰料到了之后卻根本就沒有朝陽公主,只蘇子榭一人坐在廂房里,正守著一壺茶盤坐著,一襲紅衣如夕陽掛血,生生灼疼了戚嫣的眸子。
她戚嫣,前世今生,世世生生,最恨被人算計!
戚嫣闔門打算往外走,蘇子榭抬手斟茶,就著茶水傾瀉聲問了句:“阿嫣姑娘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打算給子榭?可是真的不拿子榭當朋友呢。”
戚嫣手上的動作一頓,終究是推了門進去,亦是在蘇子榭對面盤腿坐下,以手攏著茶杯問了句:“蘇公子有什么想說的?”
“四皇子與你所說之事并非全是實情,我只能與你說這些,”蘇子榭抿了抿唇,只把玩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并不抬頭去看戚嫣,“我總有和你解釋的一日,你信我。”
戚嫣抿了一口茶,茶水入口苦澀,回味卻是甘甜,她略略垂了眸子,再抬眼時笑得華光溢室,“蘇公子與我不過泛泛之交,想做什么不必向我解釋,只是日后還請?zhí)K公子自重,莫要再算計利用我一個手上無力,腦子也不甚靈光的弱女子。”
戚嫣說完,放下只喝了一口茶的便打算起身,誰料剛走上半步,身后的蘇子榭也是霍然起身,徑直擋住了戚嫣的去路,上前一步略略低頭緊盯著戚嫣的眼睛說了句:“你不信我。”
戚嫣下意識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屏風腳下一個不穩(wěn)就往后倒去,蘇子榭趕緊伸手去接,戚嫣卻是自己扶著桌子穩(wěn)住了身形,蘇子榭亦是隨之迎上前來,一步一步將戚嫣逼到了墻角,戚嫣不語,蘇子榭也是一言不發(fā),就這么低頭緊緊地盯著戚嫣。
“你信我。”蘇子榭面色仍冷,語氣卻是軟了下來,似是帶了幾分乞求的意味。
戚嫣抬頭迎上了蘇子榭的眸子,忽得彎眼笑道:“蘇公子雖是為自己鋪了一條康莊大道,可也是幫我懲治了戚嬛,算我謝過蘇公子。蘇公子從未同我許諾過什么,談不上什么信不信的。”
“你懂我的意思,”蘇子榭的嘴唇越抿越緊,“李琰那人說話辦事皆是沒個理由,他的話你不可盡信。”
戚嫣又是一笑,“我并未盡信,他說我與蘇公子是一伙的這話我就沒有信。”
“戚嫣!”蘇子榭咬緊了牙,顯然已經是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