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爺?shù)淖8#?rdquo;說完藍沅晞慢慢的轉(zhuǎn)身看著端坐著看著自己的夏侯冷閻。夏侯冷閻沒想到她會突然轉(zhuǎn)身,他注視她的目光卻有些錯所。
不過一會兒便恢復了正常神色。
“藍沅晞,你恨本王嗎?”藍沅晞一怔,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問。
藍沅晞想了想淡淡說“王爺應該問藍沅晞,你恨亡了你國的人嗎?”恨嗎?恨的吧!亡國之恨,又被人利用,怎能不恨呢?可如今的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不過安安靜靜被人利用。想來也是可笑,雖然看似利用著一夏侯冷閻,實則被深深利用的不過是自己罷了。
王爺應該問藍沅晞,你恨亡了你國的人嗎?這一句話就像魔咒一樣不停環(huán)繞著自己他心頭,要說沒有震撼是假的,又有哪個人能這么安靜的面對自己的亡國之恨,如若不是恨的太深,那她哪里來的這般沉靜的感覺?
“本王明白了。”說著起身朝門外走去,卻不料藍沅晞又說了一句注定讓他今夜難眠的話。
“王爺不知道您不鄒著眉頭的時候讓人看了很暖和嗎?”聽完這句話,夏侯冷閻逃一般的離開了。
夏侯王府書房內(nèi)。
“說,查的如何。”夏侯冷閻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籍,頭也不抬一下。
只見房間黑暗處走出了個黑色勁裝的男子,“回王爺,屬下檢驗科王妃那日的糕點茶水,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又任何毒的存在。另外趙小姐回到趙府后便立馬吩咐丫鬟打水洗手,而后屬下帶回了一點水檢查,果不其然,水里有毒。想來下毒的是趙小姐,只是把毒鑲嵌手中某一處。”聽完屬下的調(diào)查,夏侯冷閻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書籍摔倒了地上。
他夏侯冷閻的王府何時如此容易進進出出,他夏侯冷閻的女人又豈是別人可以妄加陷害的?
“知道該怎么做?”聲音極度壓抑深沉。
“是,屬下這就去。”
等手下離開后,夏侯冷閻似乎很是疲憊的倒在靠椅上眉頭緊緊鎖著,王爺不知道你不皺眉頭的時候讓人看了很暖和嗎?夏侯冷閻伸手摸了摸眉頭,果然皺皺的。哼,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評價自己了!
可惡,怎么滿腦子都是那女人!
哼,去看看她有何妨?殊不知從他離開一炷香不到。當然我們神圣夏侯冷閻王爺自然會把這歸結(jié)于藍沅晞的身上,至于為什么嘛!他為什么要管?
“王爺為何去而復返?”藍沅晞有些奇怪的看著猛然推開門的夏侯冷閻。只見他咿咿呀呀了半天,卻沒聽懂他說的什么!
“今夜月色很好!”說完藍沅晞抬頭看了看窗外,似乎是挺好的。那么又和他過來有什么關(guān)系呢?而就在她滿心疑問的時候,夏侯冷閻下一句話差點沒把她牙齒驚掉!
“一起賞月。”
對,不是請求,不是詢問,而是命令!誰知道這夏侯王爺是不是吃錯了藥?看在他心情不錯,就別惹他惱怒,他的手段藍沅晞是很清楚的!
吩咐琪念拿來披風,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站起身,“你下去吧!有本王在……”夏侯冷閻支退了琪念,琪念略有不安的看了一眼藍沅晞,藍沅晞朝她點了點頭,琪念這才退下。
夏侯冷閻等琪念退下后,伸手扶住了藍沅晞。
冰冷的手指瞬間被溫暖包容,心底卻是猶如微風拂過,漣漪蕩過!
跟隨夏侯冷閻不知走了多久,卻是有種越走越荒涼的感覺。“王爺帶我去哪兒?”藍沅晞抬頭看著夏侯冷閻,他也不回答他,只顧著扶著自己走。
“到了。”夏侯冷閻也不等她反應,直沖沖的抱著她走進了一個破敗的院子,只見院子里滿地落葉,有些葉子已經(jīng)腐爛不堪,旁邊有一些雜草已經(jīng)不知道漲了多少多高,不過早已不見任何生命力。
“你不是帶我去賞月嗎?這小院子哪里來的月光?”藍沅晞說著左看右看,也不見任何月光,頓時心里有些不快,大晚上的,讓一個病人在冷風里吹了這么久,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夏侯冷閻看著藍沅晞瞪著雙眼左看右看,甚是搞笑,頓時心情大好。
“誰說沒有月光的?為何你總是質(zhì)疑我說的話呢?”夏侯冷閻心中郁結(jié)。
“是,夏侯大人說有月光那就是有月光!”
見藍沅晞附和著自己說話,就知道她心底的鄙夷。所以為了證明他說的是真的,他便抱著藍沅晞運氣起身,穩(wěn)穩(wěn)落在了房頂。
這怎么可能,同在一片天,不過就是高度不同,而如今眼底情景可是真的?只見天空中繁星點點,圓月高高掛起。似乎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那種深深的震撼又豈是語言能夠形容的?
夏侯冷閻看著完全驚呆的藍沅晞,只見藍沅晞在繁星之下,皎月之中。那般美好不可觸碰,就讓自己沉淪一次罷!拋下我們各自的身份角色,做一次自己,僅此一晚而已!
“這座院子是本王母親在世前住的,直到她去世后我便不再踏足這個院子,也任由它荒廢至此。”藍沅晞低下頭看著似是自言自語的夏侯冷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一刻的夏侯冷閻,為何給她一種脆弱到一碰就會碎的感覺呢?這哪里還是平日里那個腹黑王爺?
“王爺節(jié)哀,故人已逝,活著的人就要好好活著,我想他們在天上也不愿看到王爺過不開心的?。?rdquo;
這句話似是安慰夏侯冷閻卻又是說給自己聽的,那些逝去的人會在天上看著我,看著我怎樣努力,怎樣不負眾望。所以藍沅晞,你不能放棄,你肩頭扛著的是整個國家的榮辱!
夏侯冷閻不知聽到她說的話沒有,只是一味的說著。
“七年前,她被我父親,親手殺死。”這句話卻是徹徹底底讓藍沅晞震驚了,怎么可能,這世上真的有那樣的人嗎?不管是否是枕邊人,不管是否是相處生活了幾十年的愛人,都能下手嗎?
藍沅晞靜靜的看著夏侯冷閻,不知道該去安慰他還是就這樣靜靜的陪著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間讓他手足無措了,藍沅晞伸手握住了夏侯冷閻的手,那雙手剛剛明明還是溫熱的,如今怎么這般冰涼,甚至他周身的溫度讓她感到寒冷。
“不是還有我嗎?”說完這句話,連藍沅晞自己都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