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吼的一愣,腦子跟觸電一樣的,一下子回到了現(xiàn)實里,結結巴巴的問:“什……什么東西呀?”
十冥轉(zhuǎn)過眼睛盯了我一眼:“是什么東西你不知道嗎?”
“我怎么知道啊,你要知道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拐彎抹角的問我做什么?”
“那個臭小子給過你什么東西?”
三哥?我想了想,當然很快的就想到了三哥給我的那塊黑乎乎的“香”他說可以與鬼通靈的,我在樓上燒了一點,還有一大半都裝在身上。
十冥這樣問,我閑著的那只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將它摸出來伸到了十冥眼前:“這就是他給我的,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的很。”十冥只瞥了一眼就下了斷語。
我心想是你們鬼怕它吧?
“剛才的蛇就是這東西引來的,你要是不想它給你招來別的麻煩,最好丟了。”
居然是它害我被蛇咬?他沒騙我吧?
“丟了?”我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秀逗了,故意的將那香伸到十冥的鼻子邊讓他嗅,那香的味道是很臭的一般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十冥他就像是聞不到氣味一樣,無動于衷的朝我翻了一個白眼,“拿開!”
拿開就拿開,見我將那香重新收回到了口袋里,十冥冷笑了一聲:“那小子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別以為他是在幫你。”
十冥的話讓我不由的打了冷顫,我只知道三哥對我家的事情很上心,而且那人也有些高深莫測,但是十冥現(xiàn)在這樣說他是什么意思?
“你認識他呀?”我試探著。
如果三哥真居心叵測我還得讓我爸媽提防他呀,不然被他騙了害了還把他當救命菩薩供著。
十冥不回答我,盯著我黑腫的手緊皺起了眉頭,他往周圍看了一眼,起身抱著我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他將我的手伸到我嘴邊,漠然說:“自己吸,把里面的毒血吸出來。”
“我吸?”我在電視里見過被蛇咬傷的人替他吸毒的都是他的隊友,誰自己吸了?不過想了想好像別人咬的都是腿來的,而我受傷的是手背,好像自己吸也挺方便的。
“吸,把余下的毒血吸出來你這條小命就保住了。”
“可我……”我為難的看著自己腫的跟包子一樣的手,“我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啊。”
“那你等死吧。”十冥冷酷起身,毫不客氣的撇下了我。
“我吸!”我吸還不成嘛。
我舔了舔自己干干的嘴唇,看著自己的手實在是下不去嘴呀,可是為了活命我還有得選擇嗎?顯然是沒有的,咬咬牙,緊閉眼,一低頭就吸了上去,腥澀的味道觸上味蕾,我快吐了,剛要吐掉,前面的十冥忽然轉(zhuǎn)過頭來,我一緊張竟然直接把那口毒血給吞了……吞了,我居然吞了!
“你是豬嗎?”盯著我咕咕的喉嚨,十冥顯然也是不敢相信的,他箭步過來,抓住我的后脖頸,已經(jīng)是雷厲風行的含住我的嘴唇吸了下去……
其實我知道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口毒血順著喉嚨下去,一路火燒著散進了我的身體里,我的瞳孔也開始發(fā)熱,熱的好像要燒著一樣,十冥痛恨的盯著我的眼睛,那眼神真是說不出的復雜,我勾唇笑了笑:“這下……擺脫你了!”
我知道這次我肯定要掛了,為自己吸毒結果吞毒血而亡,不知道這會定性為意外事故,還是會定為自殺?
反正我死了,死不瞑目的那種。
昏昏沉沉中我感覺自己好冷,我心想是不是到了陰間了,不然怎么會這么冷呢?慢慢張開眼睛來,身邊一片漆黑,寒冷的風一陣一陣的從我單薄的身體上掠過,我一個激靈從地上彈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車上,如果我看的沒錯就是白天見過的那輛被撞的稀巴爛的越野車。
什么情況啊,我怎么睡在這里呢?我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掐了幾把,很痛,其實我沒死吧?是不是十冥救了我,我抬起自己那只手,黑腫已經(jīng)消了,但是身邊并沒有十冥在。
“十冥,”我對著寂靜漆黑的樹林子喊道,也沒有人回答我,他是不是以為我死了然后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走了?總之這一刻我的腦子里冒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是哪一種都找不到答案,而現(xiàn)實告訴我現(xiàn)在只有我自己孤身一人呆在這個詭異的樹林子里面。
如果一會再蹦出來一個吃人的布娃娃來我該怎么辦?萬一再有紅蛇來咬我怎么辦?萬一小時候聽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全部都應驗在我身上我該怎么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