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盆里的水,這算啥?到底來沒來臟東西?
我是那個急呀,安安小叔不耐煩的說:“臭婆娘再不滾蛋,別怪老子不客氣。”
三人瞅著像社會上的二流子,我哪敢跟他們叫板,低頭咬著嘴唇站著不動,用沉默的行動來回答他們——不讓。
“連個小娘們都搞不定。”
后面一人不耐煩了拉開安安小叔,摸著鼻子來回在我胸前掃描著靠過來,“不讓是吧?”
以為他要耍流氓,我退的背貼在門上,突然他張嘴哈了一下,嘴巴里的舌頭伸出二十幾厘米,在離我面門只有幾厘米的地方舔過,舌頭上滴下的血珠清晰可見,我大叫一聲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撒開腳丫子就跑。“鬼……鬼……呀!”
“這不就搞定了。”
他們開門進去,我一口氣跑到姑父靈堂門口,慌亂的拍門,想到那個呆萌小帥哥還呆在九號守靈堂,回頭看過去,只見安安小叔和另外兩人各自手上拿著一張冥幣從九號守靈房出來。
它們彈著冥幣交頭接耳的心情挺不錯,那三張冥幣我認識,是我放進水碗的。
“怎么了?”
大姑媽打開門,嚇了我一跳,我捂著心口說:“沒……沒……”
爸爸跟著出來,好似早料到我會逃跑一樣,“事不過三,靈桌下最后一碗水里的錢沒用了,回去吧!”
沒有任何責怪的寬容,讓我暗恨自己沒用。
低頭嗯了一聲再次回到九號守靈房門口,打開門露出一條縫,呆萌小帥哥用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不時傻笑兩聲,在靈桌旁邊挺瘆人的。
“這人還真適合當殯葬師。”
帶上門,我縮在椅子上,拿定主意打死也不給爸爸丟人了,來再多的討債鬼也不跑了。
“臭丫頭,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安安小叔一個人去而復還,突然就在半米開外冒出來,我嚇得幾乎是本能的拿出摸金令,“你別過來,不然……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布滿銅銹的摸金令外表破爛,像垃圾堆里撿的鐵塊,安安小叔見到摸金令退后半步,“拿姓白的威脅我?”
“威……脅的就是你,我就仗勢欺人了,有意見?”
我閉著眼睛學爸爸說話的口氣,明顯底氣不足,只差丟了摸金令逃跑。安安小叔怪笑著,一股陰冷從他那邊傳來凍得我直打顫,“小婊子,你打錯如意算盤了,生前你們父女用鬼嚇唬我,死后你還用鬼嚇唬我?天真!”
感覺有只手抓過來,我繃得一下睜開眼睛,只見一只指甲好幾厘米長的手對我臉抓來,想躲可是身體根本不受控制,指甲殼在眼中逐漸放大,最后一個念頭閃過,完了。
指甲殼離我眼睫毛也就一兩厘米的時候,心跳到嗓子眼,閉上眼睛等死,可是卻什么也沒發(fā)生。
睜開眼睛,另外一只蒼白的手抓住了安安小叔的手腕,那只手由蒼白逐漸轉青,變成鐵青之后,只有胳膊的手后長出了一個人,白澤看也沒看我一眼,空虛的眼睛盯安安小叔,“她很誠實并沒騙你,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安安小叔恐懼的掙扎,在掙扎中兩只鬼一起消失了,只驚悚的聽到白澤陰森的話在清冷的大廳飄蕩,溫度好似一下到了寒冬的夜。“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殺,天王老子也不行!”
不僅爸爸和哥哥感覺到了異常,那個從電梯出來進入別的守靈房的人也一起出房,他們面帶驚悚,不約而同的驚呼:“青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