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琬白已經(jīng)被打的沒有回頭的力氣了,跪在一旁的玉潔回頭一瞧,顧天涯帶著藍庭兩個人闖了進來,沖到郁琬白身旁,她身上的傷勢讓顧天涯的濃眉都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他上前一步擋在皇后和郁琬白中間,拱手道:“皇后娘娘,不知貴妃娘娘犯了什么錯,要讓您動用宮中刑罰?”
沈氏掃了他一眼,唇角一勾:“世子爺這是闖宮嗎?身為外臣豈有隨意進出后宮的道理?你當本宮是瞎的嗎?!”
顧天涯馬上跪在皇后面前,垂著頭道:“臣不敢,臣今日是奉了命來未央宮請教皇后娘娘關于禮儀典祭的相關事宜,恰巧碰到了而已。”
“恰巧碰到?”沈氏冷哼了一聲:“世子爺真當本宮是傻子,后宮之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臣插手吧!”
其實顧天涯剛從尚書院出來,就有人塞了一個紙條在他手里,攤開一看只有四個字,郁氏有難!
得知郁琬白在宮中出了事,顧天涯也就顧不得那么多,剛到昭陽宮,就瞧見門口的小魏子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問了才知道,原來郁琬白被皇后帶走了!
顧天涯本能的覺得她要出事,可是擅自闖昭陽宮已經(jīng)是罪過了,若這樣著去未央宮,想必皇后定然會大作文章,所以他繞路去了勤政殿,以最近禮部典祭為名請了去未央宮的旨,沒想到竟然耽誤了救郁琬白的時間!
“皇后娘娘明鑒,臣雖說是外臣,可家父寧伯侯與郁將軍也算是至交,貴妃娘娘也喊臣一聲二哥,臣也算是貴妃娘娘的半個親人,她有難,臣不能不管,臣斗膽請問皇后娘娘,郁貴妃到底所犯何罪?!”
“何罪?”皇后抖了抖身上的鳳袍:“郁琬白勾結(jié)外臣,欲與私通,或者已經(jīng)私通了,這都不是要緊的!重要的事,本宮已經(jīng)掌握了確鑿的證據(jù),由不得她不認!”
證據(jù)?顧天涯有些不信的看了她一眼,又垂目看了看已經(jīng)昏迷的郁琬白,栗色的眸子轉(zhuǎn)了兩圈才開口道:“皇后娘娘所謂的確鑿的證據(jù),臣可否看一眼?”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私相授受的書信,還是什么捉奸在床的偽證!皇后說的證據(jù)他是半分都不信的,倒也不是不信證據(jù),只是他更相信那個澈狐貍的行事手段,這大梁國的夜丞相,是絕對不會留半分的紕漏給別人抓住的。
可沈氏倒是沒有顧天涯預想的那樣慌張,她淡著一張臉,好像不怕事情鬧大了一樣,把身邊的季公公叫來:“小季子,你去皇上的勤政殿,請皇上過來瞧瞧,就說本宮這里有郁貴妃和夜丞相私通的證據(jù)!”
季公公得令:“是,娘娘。”
顧天涯有些奇怪,若說著皇后若是沒有半分證據(jù),是斷然不會如此的,此時此刻他當真有些擔心起來,若是明澈跟晚晴的事情被她抓住什么蛛絲馬跡,兩個人都得死!
這時,郁琬白掙扎著睜開了眼睛,流著血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些:“那些個莫須有的罪名……也就皇后這等……無知婦孺會信,不怕死的……就等著皇上來……發(fā)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