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如今將軍府也不安全了,我怕她們會危及你呀。”
“沒事,這到底是將軍府。”
方瑾柔遂即道。
“外公,有時間你查查蝶衣身邊的丫頭美景,當初我之所以去奇峰山,也有她的功勞。”
“恩,我記下了。”
方瑾柔還想再說,被老將軍按下了。
“小柔啊,你先出去吧,呆久了會讓人起疑心的。”
她只的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出了門。
回去后的方瑾柔一直呆在冰薔院,關注著將軍府的動靜。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時候,還是冰雪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瞬間便改變了主意。
這天,天剛擦黑,方瑾柔換了身丫頭的衣裳,避人耳目出了仁王府。
如昔客棧還是熱鬧非凡,方瑾柔要了見上房,直接上樓而去。
跟在后面的人一直在客棧不遠處監(jiān)視著,一直守到第二天天明,都沒有等到人。
而方瑾柔早已經(jīng)換了一身裝扮出了城去。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左拐右繞,總之就是不走直線,正當她送了一口氣以為把身后的小尾巴全部給甩了時,一聲嗤笑清清楚楚傳進她的腦中。
“什么人,出來?”
安俊類無骨頭一般,靠在樹邊笑道。
“人生無處不相逢呀,郡主。”
方瑾柔白眼一翻,很是看不起他,直直向前走,不妨安俊類跟了上來,嬉笑道。
“郡主很像一個人,不知道郡主認不認識她。”
方瑾柔沒好氣直接就說。
“不認識,別跟著我。”
安俊類嬉皮笑臉纏上方瑾柔。
“別呀,郡主,要走一起走嘛,人家一個人會害怕的。”
“你走不走。”
方瑾柔停下來,直直的看著安俊類。
“我的意思是郡主一個女子,孤身一個人在城外不安全,安某見到了定然要送郡主回王府的……。”
話音未落,方瑾柔便已經(jīng)扔出幾顆胚芽,雙手一剪,將人控制住,胚芽隨即變長變粗,將安俊類捆的結結實實的。
“閉嘴,沒空給你耍嘴皮。”
“冰美人,果然是你。”
方瑾柔抬頭,安俊類勾起嘴唇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看的她很想一巴掌甩過去。
想著一巴掌真是便宜他了,要不是他,她怎么會重傷?
有甩出幾顆胚芽,這下將安俊類可是從頭到腳捆的密密麻麻沒有絲毫的余地。
“你就在這里好好的玩吧,不奉陪了。”
安俊類輕笑,沒有一絲惱怒道。
“果然是多帶刺的冰玫瑰。”
若是耍嘴皮子,方瑾柔自認不敵,因為再沒有理會他,施展輕功,腳尖輕點,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安西安南出現(xiàn)在安俊類面前。
“跟上她,不要打草驚蛇,回來稟報我。”
安南點頭,後的消失在原地,剩下安西對著一堆藤蔓發(fā)愁。
安俊類好笑,笑罵了一聲。
“用刀。”
安西不好意思的掏出匕首來,但是無論他怎么用力,藤蔓也只是多一道印子,并沒有割壞的跡象。
這下連安俊類也著急了。
“這朵冰玫瑰,到底用的什么東西?”
安西隨意抹了額頭上的汗,回答說。
“主子,好像是繁華籍。”
安俊類呆了一下,接著咬牙切齒。
“這死丫頭,居然敢用這東西捆我。”
安西哭喪著臉到。
“還不是主人去惹她……”
“趕緊給我想辦法。”
安俊類低吼一聲,嚇得安西一跳,手中的匕首沒拿穩(wěn),將安俊類的袖子劃掉,連手臂上也有一道傷口。
安俊類瞇著眼,瞪了安西一眼。
安西苦著臉。
“主子,你就別嚇我了,傷到你,不好。”
安俊類氣結,強迫自己轉過頭,不想在和一頭豬計較。
方瑾柔一路暢通無阻進了小山村。
正面三間屋子,四周用籬笆圍了一個小小的院子,屋子全部是用木頭做的,院中種了一些香料。
賈修從大屋中出來,滿臉的焦急,滿眼四處打量,最后落在了方瑾柔身上。
“姑娘找誰?”
方瑾柔摸出酒葫蘆淺淺的喝了一口,才把心中的波濤洶涌給按下去,眼底的濕意逼進去。
淡淡的說到。
“我找我哥,賈修。”
賈修聞言驚訝的張大嘴巴,很是不可相信。
“你,你莫要胡說,我只是鄉(xiāng)下人而已。”
方瑾柔復雜的摸摸自己的臉蛋,纖纖素手再一次伸向懷里,這次拿出來一只沉香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二哥是在里面嗎?”
賈修再一次詫異,只是多少有了心理準備,雙膝一沉,跪倒在地上。
“小姐,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這樣?”
方瑾柔浮出一絲極淺的笑容,然那笑卻是苦澀不堪回味的。
“一言難盡啊。”
“這樣也好。”
賈修滿臉的難受,他好不容易接受了公子瞎了的事實,如今又來了一個致命的打擊。
公子和小姐的命怎么就這么苦?
“我哥呢?”
賈修悲戚的站了起來。
“在屋子里。”
說完領著方瑾柔進了方宇辰的屋中。
狹小的屋中,擺著一張木質書案,一張簡易的木床,床邊一架屏風,兩個小木箱子,書案上放著一個小巧的熏爐,焚著刺鼻濃烈的香。
書案前坐著一個男人,淺灰色的長袍,攔腰系上一根白色的腰帶,兩只手摸著竹筒細細的摸索過去。
方瑾柔見狀,鼻子一酸,兩行清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二哥”
聲音微微有些哽咽,方宇辰手一僵,微微蒼白的唇哆哆嗦嗦了一下,推開椅子,側頭用耳朵對著聲音來源處。
“柔兒??”
方瑾柔再也忍不住,哭著奔向方宇辰的懷里。
“你真的是柔兒么?”
方瑾柔懵不吭聲悶在方宇辰懷里動了動頭。
賈修抹著淚回答。
“公子,是小姐,小姐來看你了。”
方宇辰哽咽不已,渾身輕顫。
笑著含哭音。
“你還活著就好,就好。”
方瑾柔哭的更兇了,眼淚鼻涕一大把蹭到方宇辰的長袍上,絲毫不顧及自己是個外表看起來冷冰冰的女人。
賈修站在門口又偷偷了抹了一回眼淚。
兩人相擁對泣了很久,直到方瑾柔皺著鼻子不滿的嘟囔,才打破這悲沉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