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方瑾柔抿著嘴,答應(yīng)了。
溫玉含著淺淺笑意請她上了馬車。
車內(nèi)兩人相對而坐,方瑾柔除了師兄和師父外,還有唐瑾墨,在沒有與人離的這么近,當(dāng)下便有些不適應(yīng)。
只是礙于自己的傷勢沒辦法騎馬,又是在別人的車內(nèi),一時間有些拘謹。
溫玉似乎知道一般,笑著問道。
“可會下棋?”
方瑾柔很想點頭,無奈她雖然會,卻下的一手臭棋,為了不讓如玉般的人抓狂,還是搖搖頭。
溫玉再沒有話說,倒是方瑾柔的肚子適時的響起,溫玉笑著從小格子里拿出點心來,放在矮桌上。
方瑾柔一囧,這般丟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
倒是藍紋似乎聞到了實物的味道,緩緩從方瑾柔的袖口中彈出個頭來。
深赤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方瑾柔,似乎在詢問,可不可以吃。
溫玉見到藍紋,目光閃過一絲異樣,隨即便收斂了情緒,笑著說道。
“它吃什么?”
方瑾柔尬尷的指了指矮桌上的梨花糕,她家藍紋真的很奇怪,不愛吃耗子啥的,只愛吃甜的,最喜歡的便是梨花糕。
真是夠了,誰家是蛇最喜歡吃甜的,還喜歡吃梨花糕的?
“既如此,便給它點吧。”
溫玉似乎憋著笑,方瑾柔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
“很是。”
說完抓起藍紋便放在梨花糕的盒子里,同時有些咬牙切齒。
“吃吧,都是你的,不吃完不許出來。”
藍紋立即欣喜的扭扭身子,一搖一晃的好像喝醉酒一般,小嘴也不老實,叼著梨花糕便往肚子吞。
方瑾柔掏出葫蘆,倒了一小杯鈴空釀,放在藍紋旁邊,自己也要喝,被溫玉攔下了。
“姑娘有傷在身,不宜飲酒,先忍忍吧。”
以前在山上小道士最喜歡管她了,她做什么,小道士都知道,有些事情小道士同意,還幫著她一起,有些事情小道士卻死也不許她做。
如今溫玉也阻止了她喝酒,她便好像透過溫玉看到了小道士在她身邊一樣,一本正經(jīng)卻又無可奈何。
“不喝就不喝。”
方瑾柔放好葫蘆,看向醉醺醺的藍紋,有些好笑。
一點也不像條蛇,喝了酒之后,東倒西歪的,好在它體積小,不然要遭殃了。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陽洲,彼時的天氣已經(jīng)四月初夏了。
人們棄了厚重的棉襖,穿起了薄薄的輕紗來。
方瑾柔仍舊是一身白,長長的白色綢緞系在發(fā)鬢上,周身沒有一樣首飾,而面容姣好,使人見之難忘。
車入了城,經(jīng)過一片繁華之所,熙熙攘攘尤為熱鬧,最終停在正北街上最中央,牌匾書題“仁王府”龍飛鳳舞的三個正楷字,蒼勁有力。
早有小廝瞧見馬車跑進去稟報,馬車進了側(cè)門,一路進去,并未停下,到了垂花門處,又有奢華轎子停在一旁。
溫玉吩咐了一聲領(lǐng)著方瑾柔出了馬車,上了一頂清油小轎。
轎子左拐右彎,搖搖晃晃,夏日里的轎子換上了紗簾,影影約約可以看見外面花柳鮮研,風(fēng)擺荷葉,碧水東流,約有半刻鐘的時辰,才緩緩?fù)A讼聛?,一只蔥小手伸進來,掀開紗簾,映出她微施粉澤的鴨蛋臉,轉(zhuǎn)瞬即逝的吃驚,一轉(zhuǎn)情緒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