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方瑾柔能正常走路了,只是依舊不能太勞累,喝完最后一貼唐瑾墨留下的藥,打算四處逛逛,沒想到又迎來了不速之客。
“郡主?屬下見過郡主。”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方瑾柔抬頭打量面前的男子,十三四歲的年紀(jì),青灰色長衫,面色稚嫩,一雙眼睛驚愕般的看著她,好像見到鬼一般。
“你是誰?”
男子見她發(fā)問,也不理會她,躥出去好遠(yuǎn),方瑾柔心道一聲好功夫。
不多久,前面便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為首領(lǐng)路的正是剛才叫她郡主的那個男子,如今想來,是小廝或者侍衛(wèi)都差不離,中間一輛奢華的馬車,方瑾柔細(xì)看馬車上的標(biāo)志,心中有數(shù),好整以暇的看著。
馬車停在不遠(yuǎn)處的草地上,出來一位如玉般的公子,此人從上到下無一不與玉相符,便是連他的氣質(zhì),都能說的上是溫潤如玉。
男子咋一看見她,也如剛才那人一般,失了神,嘴里卻輕輕叫著。
“妹妹。”
方瑾柔皺眉,一個連個怎么都認(rèn)錯人了?
“敢問這位公子是怎么進(jìn)來?”
黃鶯啼叫般的嗓音,帶著詢問,絕美的容顏卻是帶著疑惑。
方瑾柔自然沒有錯過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隨即笑得如沐春風(fēng)。
“小書童不下心闖到這里,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隨即行了個書生禮,方瑾柔擺擺手。
“這地方也不是我的,沒什么失禮不失禮的,我只問你,這條路通往哪里?”
男子一怔,便笑著說。
“自然是通往兵洲。”
兵洲么?方瑾柔倒是去過一兩次,但是也不太熟悉,只知道已經(jīng)不在奇洲境界了。
“請教,去陽洲要多遠(yuǎn)?”
方瑾柔清冷的嗓音如天籟般響起,讓人不忍拒絕,溫玉笑意更深了。
“怕是要半個來月,姑娘去陽洲嗎?溫玉正好也要去陽洲,不若一同上路,也免去姑娘一路風(fēng)塵之苦。”
方瑾柔歪著頭看著溫玉,心中思索這個建議到底可行不可行,外祖父的毒始終是她的一個心病,若是不早點回去,也不知道外祖父會被折磨的什么樣子。
“不行,太久了,我要馬上回去,快馬加鞭。”
溫玉也沒問她為什么急著回去,卻好心的建議。
“我瞧姑娘臉色蒼白,是否是重傷在身?姑娘若相信溫玉,溫玉便帶姑娘走近路,只是要辛苦姑娘了。”
“辛苦到?jīng)]什么,我若隨你去,你有什么要求?”
溫玉噙著笑,溫文爾雅,華貴高陽。
“果然瞞不過姑娘的七竅玲瓏心,姑娘不凡與溫玉做個交易。”
有求于人才受制于人,這不僅僅是說她,也是說溫玉,如此一來,倒是讓她放心了不少,就怕有求于人對方卻什么都不要的,不是純好心,就是有更大的要求在等著。
“你說。”
溫玉目光突然恍惚起了,道。
“實不相瞞,姑娘容貌有三分似溫玉的妹妹,家母因思念妹妹城疾,吃了許多藥皆不管用,姑娘若是能與家母見上一面,說不定家母也就不會這么。”
方瑾柔心癢癢,很想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