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墨見正主不在理會糾纏在一起的藍紋,也歇了心思,又不好意思看方瑾柔,彼此間倒是有些尷尬的氣氛。
于是找些話題來說。
“頭姑娘是從哪里找來的藍紋?”
正在燒火的方瑾柔頭也不回的回答。
“是它自己找來的,見它要好,又不傷我,便就留了下來。”
唐瑾墨又問。
“柔姑娘知道藍紋的來歷么?”
方瑾柔側身一看,反問道。
“你知道?”
唐瑾墨點頭,為方瑾柔解惑。
“百毒譜里記載,藍紋排第四名。”
“百毒譜?”
唐瑾墨微微一笑,點點頭。
“恩,藍紋的毒很強勁霸道,中了藍紋身上的毒,不消片刻便不治而亡,也因此排在百毒譜第四名。”
方瑾柔更加迷惑了。
“它可不止咬我一口,百八十都有了,怎么我沒事?”
唐瑾墨更是篤定。
“忘了告訴柔姑娘,藍紋的毒液可以自我選擇的,若它想傷人,下口時便會帶著毒性,若不想傷人時,它的毒性便收了起來,傷不了人。”
方瑾柔恍然大悟,感動的看了眼藍紋,后者似乎感應到她的目光一樣,也回望了一眼。
“如今出現(xiàn)了兩條一模一樣的藍紋,這又是怎么解釋呢?”
唐瑾墨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
不多時,火架上的魚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勾起了兩人肚中的饞蟲。
“要是有什么去腥就好了。”
唐瑾墨靈機一動,笑著道。
“柔姑娘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我還隨身帶著白芷呢,雖然是藥物,卻也能去腥味”
說著掏出白芷朝方瑾柔丟過去。
這頓魚方瑾柔只覺得特別的美味。
冰凍三尺練完最后一天,懸崖下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醬紫色的長袍,殺伐果斷的氣勢,加上剛毅不失的俊臉,光看外表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而這很多女子中絕沒有一個叫方瑾柔的女子,方瑾柔站在唐瑾墨旁邊,兩人俱是一臉防備的看著闖入者--安俊類。
還是安俊類僵硬著臉,一臉嚴肅道。
“沒想到這渺無人煙的地方,還有人跡,不知者不罪,二位請不要見怪。”
方瑾柔看了一眼安俊類,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冷漠,將人隔離在千尺之外,她娥眉輕蹙,目露詫異,語氣平淡而疏遠。
“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安俊類漬漬稱奇,不停的咋舌,轉眼變出一副油腔滑調(diào)的樣子,與之前的鼎然肅穆簡直相差千里。
“姑娘詢問安某,安某怎么能不說呢。”
“少嬉皮笑臉的,有事說事。”
安俊類狹長的丹鳳眼一轉。
“想不到這么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說出來的話就如那冰刀子一般,還真就挑起了安某的好奇心,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方瑾柔眉頭緊鎖,微瞇雙眼,輕啟朱唇。
“有話快說,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安俊類一雙戲虐的目光左右打量了方瑾柔一眼,笑瞇瞇的道。
“姑娘不要這么的煩躁嘛,來下下火?正好這里有冰潭水,要不你喝喝?”
方瑾柔臉色發(fā)寒,一雙冷清的眸子變幻莫測,末了,掏出古箏,蹭蹭蹭,彈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