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墨眼珠子夠不到藍紋,也不知道它在做什么,只是心內翻轉,想著些有的沒的。
方瑾柔上來時,便見到這樣一個光景,藍紋直直立起來,舞動著身子顯示它的開心,唐瑾墨則是如挺尸一般,一動不動,只是呼吸沉重有力。
她迅速烘干衣裳,走近唐瑾墨,看見他一亮的燦爛星眸,蠕動著張張嘴,到底是說什么。
“前幾天才養(yǎng)好的傷,一泡水好像更嚴重了?”
唐瑾墨默然不語,黯然神傷,方瑾柔知道戳到他的痛處了,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你體內的寒氣暫時沒有什么大礙,不用去管,先養(yǎng)好內傷再說吧。”
唐瑾墨感激的看了方瑾柔,嘟著嘴賣乖道。
“姑娘對我真好,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怎么報答法,也應該我說了算。
藍紋游移了過來,輕柔的纏到方瑾柔的手腕上,一雙赤紅的眸子望著他,嘴中不停的吞吐著殷虹的信子,不僅沒有一絲駭人,反而可愛的緊。
方瑾柔輕揉它小巧的身子,回道。
“不用謝我,我什么也沒做。”
唐瑾墨正色道。
“姑娘大恩,怎么能說沒有做什么呢?要不是姑娘一直護著瑾墨,我又怎么會有今日的大難不死,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方瑾柔打量他一會,知道他不是玩笑話,卻也不敢輕易相信,生怕再出一個史鴻才,只淡然道。
“區(qū)區(qū)小名,不值得說出來。”
唐瑾墨癟著嘴,低低嘆息道。
“原來姑娘對在下還是這么不放心。”
方瑾柔一噎,頓時翻了個白眼,隨口道。
“姑娘家的名字豈是可以隨意告訴他人的,你……也不能。”
唐瑾墨還未說話,臉面便紅了一半,看著一旁稀疏的草地尬尷不已。
方瑾柔好笑,突然發(fā)現(xiàn)他還有另外一種性格,只是也未免太過單純了點。
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不僅她們相處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除了偶爾委屈的神情外,他還是很守規(guī)矩的。
“我叫方瑾柔”
唐瑾墨欣喜的抬眼,脫口而出。
“你的名字也有瑾,不知道是哪一個?”
“瑾者,玉也。”
唐瑾墨更是開心。
“怎么這么巧合?便如我母親給我取得名字一樣??上夷赣H……”
說都最后便沒了聲音。
方瑾柔無語,起身去拾柴,從始至終都有些淡淡的,也不知道是自己沒有那么相信人了,還是別的緣故,雖然唐瑾墨讓她感覺很是親切,但是她卻違背了內心的意愿,不敢過分熟絡,只是單純的以禮相待。
這日夜晚,大火燃了一整夜,祛除了寒潭帶來的寒氣,唐瑾墨拿出兩顆藥丸來,一人均一顆吃下,才慢慢睡去。
唐瑾墨滿滿的感激之情,看著方瑾柔的方向,久久不能成眠……
一連兩天,方瑾柔依舊是同樣的時間,去寒潭深處練武,唐瑾墨也開始能坐起來,只是不能做太大的動作,與藍紋相處的也越來越融洽與默契,有時候方瑾柔還會給他烤一頓魚吃。
只是方瑾柔下譚,唐瑾墨不問,她便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