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見不遠處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四處環(huán)視,確定無人時,便彎下腰在梨花樹下刨坑,將身旁放著的兩個酒壇模樣的壇子埋了下去,事畢拍拍手上的土漬,又看了一眼才離開。
方瑾柔確定對方走了之后,走進梨花樹下,蹲身把東西翻了出來,扒開塞子,酒香四溢,帶著藥物獨有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嗅覺。
好酒,還是藥酒,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功效。
懷著遲疑的態(tài)度,瑾柔將手指沾了點酒,含在口中,猛然眼睛一亮,也不管是不是有主,塞上酒壇,隨意撥弄了一下土,埋好另外一壇酒之后,抱著酒壇就要走。
“小賊,站住。”
男子墨衣似畫,顏容無雙,臨風獨立于她的對面,她竟然還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站在這兒的。
“你想怎樣?”
方瑾柔清冷的目光帶著些微的尷尬,卻也沒有歸還的意思,抱著的酒壇更是往懷里送了送,絲帕擋住了她的容顏。
“你偷了我的酒還問我想怎么樣,如果你歸還我的酒,我就既往不咎。”
方瑾柔見對方一派天真的模樣,抿著唇道。
“這下面不是還有一壇么?”
意思不言而喻,她已經(jīng)很仗義了,沒有全部將酒偷去,想當初小道士釀酒的時候,藏得再深,她也找得到,便是喝光也沒事,這個小子怎么這么小氣,一壇酒而已。
男子挑眉道。
“你知道這壇酒值千金嗎?我好不容易得來的。”
看來還不是一般的藥酒了,此時不要更待何時。
“多謝,告辭。”
方瑾柔不動神色的掃了他一眼,忽然丟出幾顆胚芽種子,趁著種子瞬間長成藤蔓向男子席卷時,她抽身而退,轉(zhuǎn)眼消失于原地。
男子狠狠擰了幾擰,將土地擰出個深深的腳印,這才作罷。
將軍府一門兩個將軍,可謂是榮耀至極,但是最令人遺憾的卻是后繼無人,自史蝶衣出生之后,史夫人的肚子在沒有動靜,這下可愁壞了史豪虎。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將軍吐血了。”
小丫頭快步跑進院子,沖進屋中,對描眉撲粉的史夫人稟告,史夫人身子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隨即推開環(huán)繞的丫頭婆子,快步走了出去。
老將軍吐血一事在史府引起軒然大波,一下子像炸開了鍋一般,別看將軍府有兩個將軍,但是真正掌家的人,卻是史老將軍,史將軍有勇無謀,不懂官場之道,背后有史老將軍撐著,這才平安無虞一直到今。
史夫人剛進了史老將軍的院子,便與史豪虎碰個正著,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擔憂和驚慌,這可怎么是好?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史豪虎一得到消息,立馬請了太醫(yī)過來,拱手讓了太醫(yī)進去,院中自然又是忙了一陣。
史蝶衣聞訊也急忙趕來,卻被丫頭攔在了外面,里面什么情形,沒有一絲消息下來。
她嘟著嘴不滿的又離開了,剛走沒一會,史豪虎送了太醫(yī)出來,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心情很是煩躁。
“史將軍,七日之內(nèi),要是沒有紫情草作為藥引的話,下官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