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保不住一口咬死你。”
雖然對于上官竹內(nèi)適時地解釋感到很舒心,畢竟他的解釋讓自己對這些普通的黎民百姓有些釋懷,心中竟也舒暢了許多,在看到他們憤憤然的表情的時候,竟也不在那么反感了。
“那官府為什么不抓起他來,任他橫行霸道?”沈月涵壓低聲音,對著身側的上官竹內(nèi)詢問道。
既然早就知道了在這京城有這樣的人存在,為什么還不將他們抓起來?就這樣任他們官賊合謀,魚肉百姓,橫行霸道,讓百姓的生活慘淡?
她沈月涵就不信,這離國天下這么大,居然沒有人出來整治這些官宦?這豈不是最大最大的笑話?
“唔,有句話叫放長線釣大魚,不過嘛,這次我想先將這眼前之魚釣上來也不錯。”畢竟這人動了我很是感興趣的小丫頭。上官竹內(nèi)眼眸流轉千回,他施施然,整了整自己干凈平坦的無一絲褶皺的衣服,默然的看向那被百姓圍起來的官差大人。
“李總差,我想這事情也沒什么好解釋的了,你懷中的東西應該是青木牌吧,我記得那是最近橫行霸道讓朝廷十分頭疼的家伙之物,如今在你手中也好交代了。”上官竹內(nèi)淺淺一笑,往自己的身后揮了揮手,很快尚書府的家衛(wèi)就走了過來,羅列兩旁,低頭靜候聽命。
“不,不,上官少爺,這,這……賊物是,是這姑娘的,于我無關,與我無關啊。”官差大人心感不妙,忙跪倒在地,連連喊冤。
沈月涵凝眉不語,只是危險的瞇了瞇眼睛。
本來不想送某些人去西天取經(jīng)的,如今這局勢就是逼自己出手啊。蘇小六,對不起,我又要控制不住脾氣與人爭吵,置人于死地了。
在這個世界也好,自己以前生活的21世紀也好,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人已犯我,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斃?
“哦,是么?是這姑娘的?”上官竹內(nèi)似乎十分頭疼,他曲指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道“那我剛才是眼睛出問題了么?我明明看到這青木牌是從那人身上搜出來的啊,莫不是我真的眼睛有問題?”
上官竹內(nèi)這話,聽起來看似是對自己眼睛不好,沒有看清事實而苦惱,實則是對官差大人的警告,這女人是不是盜匪,自己有眼睛看的是真真切切,一清二楚,怎能因你一句空口白話就肆意妄為將她拿下?
原本還想借由這個官差大人將這長線后的大魚給一并揪出來,現(xiàn)在看來似乎為時過早,既然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那便不能讓這作惡多端,仗勢欺人的官差大人太好過了。
“這,是下官記錯了,是下官記錯了,上官少爺?shù)难劬芎?,很好,這,這青木牌是這賊人身上搜出來的,是他,就是他。”官差大人趕緊轉回話來,他忙不迭的指著那邊正按著自己右手呲牙咧嘴的年輕人道。
年輕人看到這官差大人居然將自己指為疑犯,心中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他怒氣沖沖的走到官差大人面前,怒吼道。
“你說我是這青木牌的主人?你胡說,你難道不比我更加清楚這……??!”只見那年輕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柄利劍便刺穿了他的喉頭,一擊斃命。
隨后開始的那兩名年輕人也接著中箭倒地身亡。上官竹內(nèi)忙走上前,一把護在沈月涵的前面,保護意味十分明顯,可是這樣的保護卻給了敵人最好的攻擊機會。
上官竹內(nèi)眼神凌厲的望向射箭的方向,警備的看著四周,而尚書府的護衛(wèi)也圍成一個圈警惕的看著四周。
沈月涵卻不為所動,這些刺客的目標絕對不會是自己這個來路不明的柔弱小丫頭,目標很顯然是地上的那三個年輕人和官差大人……
官差大人?心思還沒婉轉回來,一陣寒風吹過,她抿唇暗道,晚了。
“??!”只聽一聲慘叫從身側傳來,上官竹內(nèi)一眼望了過去。
只見就在所有人都在找刺客的時候,那名官差大人已經(jīng)不知何時倒在了地上,翻過他跪倒的身子,只見他的胸前不知道何時射入了三顆銀針,此針見血封喉,十分狠辣。
“??!”開始的那名婦人此時也是一臉的驚悚,她已經(jīng)完全被嚇傻了,呆呆的跪坐在地上,看著已經(jīng)死掉的官差大人和那名年輕人,心底冷意不斷地傳上來。
“何人來此偷襲?”上官竹內(nèi)對著空無一人的城墻門口喊道,無人應答。
沈月涵微微瞇了瞇眼睛,四下打量了片刻,頓了頓一把拉過上官竹內(nèi)的胳膊,低聲道。
“人群中那個身著破布衣裳的男子以及城墻西北角方向,別看。”沈月涵看到上官竹內(nèi)有想要望過去的打算,心底一涼,忙用手擋住了上官竹內(nèi)的側臉。
上官竹內(nèi)心神一蕩,此時附在自己臉頰的手細嫩柔軟,帶著花香的味道。
側頭便看到沈月涵那張不算傾城但也算是清秀的臉龐,皮膚細膩光滑,眉眼如畫,只是這張臉怎么看怎么怪異,究竟是哪里不對,自己竟然也一時說不上來。
“有沒有匕首之類的東西?”沈月涵對著上官竹內(nèi)請聲詢問道,詢問的同時,眼神還望著四周,沒有片刻的放松。
上官竹內(nèi)搖了搖頭,抿唇道:“沒有,我出門從不帶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