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手滑,那玉石不知怎的就飛出去了。”只見來人清新俊逸,俊美如鑄,面若三月桃花,談笑間微波瀲滟。
那人徐步而來,聲音低沉如樂,面色如若春風,明明應是極具歉意的話,從他嘴中說出來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之感,仿佛他才是備受欺凌的那人。
兇神惡煞的年輕人握著自己被折斷的右手,呲牙咧嘴的看向上官竹內,語氣橫然:“你胡說!我就不信你那是無心之過。”
“信不信隨你,你若不信,我何必強求?”上官竹內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緩步走到沈月涵的身邊,斜眼睨了沈月涵一直緊緊抱著的包袱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不出來,這小丫頭竟然還是個貪財小鬼,真是……有意思的很。
沈月涵皺眉,這人腦子有問題?盯著我笑的這么嚇人,做什么?
“你!”被折斷手的年輕人握著折斷的右手,咬牙切齒的看著上官竹內道“你可知我是……”
“你是誰與我無關。”上官竹內不等那年輕人說完話便冷聲道,目光凌厲的看向那年輕人。
官差大人似乎察覺出了上官竹內的不一樣,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上官竹內的穿著打扮,心思沉了沉,驀地,他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這人談吐穿著皆不凡,難道……難道這人,這人就是……
似乎察覺到了官差大人的目光,上官竹內唇角一勾,笑的好不燦爛。
“喂,你還查不查案了?”沈月涵實在受不了這種遲遲不能解決問題的情況,她將包袱再次隨手丟在地上,目光沉沉的看著那邊站著不動的官差大人。
“嗯,對,你還查不查案子了?”上官竹內也點點頭,指了指還在一旁摸著自己右手的男人,語氣頗為淡然。
“查查查。”官差大人臉色一變,隨即蹲下身子做了個揖,對著身后的人吼道“還不快點將那二人帶走,回去聽候發(fā)落?”
“二人?不是三人了么?”沈月涵冷笑一聲,似乎不打算這么輕易的放過那官差,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充滿著冷意,目光犀利的望向那官差。
“大,大人?”那兩個年輕人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這,這大人變臉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官差大人身后跟著的兩個小兵此時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你們耳朵聾了嗎?還不快點,要本大人親自抓人才行么?”看著身后那兩人遲遲不肯動作,官差大人怒極,沖著身后嚷道。
沈月涵不屑的冷笑一聲,指了指那官差大人的袖子,高聲道:“既然如此,官差大人,你這袖子里塞得是什么???可否拿出來在這青天白日下讓我等仔細看看啊。”
官差大人身子一僵,躲在袖子里的手有些顫抖,他下意識的看了眼上官竹內。
只見上官竹內很是悠閑的欣賞著沈月涵冷然的樣子,心底一亮,額頭冷汗突冒。
“這……”官差大人語塞,站在那里一時有些怔然。
“嗯?既然這姑娘讓你拿出來,你便拿出來就是,藏掖在懷未免讓她疑心更其。”上官竹內慵懶的睨了一眼官差大人顫顫巍巍的樣子,語氣不免有些冷然。
“是啊,拿出來啊,拿出來啊。”不知道何時,剛才還都躲得遠遠的路人,此時都聚集了過來,憤憤然的指著那官差大人說話。
沈月涵冷哼,這世風果真是日下,現(xiàn)代人是碰瓷,這古代人也沒好到哪里去,只有在出事情大家都聚集過來之后才敢這般靠近質問,剛才哪里去了?
“這官差大人和這強盜早就合謀已久,這京城很多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一個不小心連累家人,你也莫要過于怪罪他們了。”
上官竹內似乎是看出來沈月涵對這些黎民百姓的嘲諷之意,微微側頭,狀似親昵的靠近沈月涵如玉的脖頸,輕輕耳語,那樣的姿勢那樣的語氣,猶如對情人的呢喃。
沈月涵立刻躲開身子,臉色不郁,死死地盯著上官竹內過分清秀的臉龐。
“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保不住一口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