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曄微微睜開眼睛,沒有說話,薄薄的唇緊抿著,良久,他突然淺淺的笑了笑。
“那又如何?天性涼薄也好,跟那新皇有密謀也好,她終究也必須成為我的妻子,染染,你應該將你對我的傾慕拿出半分于她,畢竟夫妻同身同心,你對她尊重了自然也就是對我尊重了。”南宮曄的聲音溫潤,像是溫泉的水拂過身心,溫暖柔和。
“曄哥哥!你究竟是怎么了?幾天不見,你怎么就將一顆心系在這女人身上了?”上官染染怒氣沖沖的瞪著沈月涵,纖細的手指不客氣的指著沈月涵,那架勢真的像是要立刻活剝了沈月涵解氣。
“那個……什么,染染……”沈月涵看著這把火越燒越旺,似乎有蔓延到自己身上的架勢,她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卻被人無情打斷。
“你叫誰染染?!”上官染染突然大喊了一句,沈月涵一愣沒說話,期待著上官染染的下文,只見上官染染徒步上前,眼神冷冽輕蔑,頗有大將風范。
“就你,還不配叫我,染染。”上官染染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沈月涵的面前,沈月涵的個子相對于上官染染來說是有些矮了,小了點。
“那叫你什么?麻桿?”沈月涵皺了皺眉,思索良久,打著商量的看著上官染染,小聲的說道。
“沈月涵,你在挑釁我?”聽到沈月涵叫自己麻桿,上官染染果然勃然大怒,她自小就因為個子要比一般的女子高些而感到憤然,但是卻從來不會有人將這個事情拿到臺面上來說,畢竟這離國無人不知這尚書府的大小姐那火爆性子。
而這沈月涵不僅是偏偏把這件事情拿到臺面上說了,還當著南宮曄的面說,這實在是不可以讓人原諒,絕對不可被人原諒!
只見,羞憤不已的上官染染揮手就要劈向沈月涵,那道氣力之大,想必是抱著一定要傷沈月涵個半死的心思!
沈月涵挑眉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只是眼神輕蔑,看著不自量力的上官染染。
沈月涵余光瞥向上官染染的身后,她就不信,南宮曄會讓上官染染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他南宮曄的面前打死未來的太子妃,這筆賬,有點心思的人都會算。
只見南宮曄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表情淡淡,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發(fā)覺上官染染和沈月涵的異樣,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
沈月涵氣急,她怎么忘了這廝跟正常人的思維不一樣?可是現(xiàn)在還手防備已經(jīng)來不及了,沈月涵咬牙,想了想決定受下這一擊,眸光憤恨的望著那個半倚在床榻上悠閑自得男人。
果然,南宮曄的什么妻子,什么一生一世都是假的,傻子才會信!
就在上官染染的那一掌要揮過來的時候,一道輕靈的聲音傳來。
“染染,你若再胡鬧,你的曄哥哥可能真的不再理你了。”只見一只竹簫伴隨著一低沉溫潤的聲音從窗外飛來,抵擋了上官染染的招式,并將上官染染的身子打退了那么一兩步。
上官染染握著自己被竹簫打疼的胳膊,雙目圓睜,語氣慍怒:“哥!你做什么?”
上官染染雖然語氣憤怒,心情不爽,可是卻也安分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握著胳膊站到一旁,沈月涵饒有興味的望向門外,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讓這潑辣狠絕的丫頭這么心甘情愿的收手?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南宮曄微微側(cè)臉,看了眼沈月涵對門外之人很有興趣的樣子,撇撇嘴,對著門外輕語:“上官,你若再不進來,我這太子妃可就成功進化為望夫石了,到時候可要請你負全部責任,還我一個活蹦亂跳的太子妃了。”那聲音,那語氣頗酸。
“哈哈,南宮,幾日不見,你還是這般喜歡取笑人,看來這傷對你影響不大,我這傻妹妹倒是擔心的夜不能寐,這可真是虧了,虧了啊。”
說這話的人是離國尚書大人上官寧的兒子上官竹內(nèi),此人擅長內(nèi)功心法,醫(yī)術(shù)也是超長,傳聞隨身佩戴的竹簫是一女子少時相贈,自與那女子一面之后,此竹簫再不能離身半步。
“哥哥!”上官染染微微跺腳,跑上前想要阻攔住上官竹內(nèi)的話,似乎對他將自己因為擔心南宮曄的傷勢夜不能寐的事情說出來而感到惱怒。
上官染染一張好看的臉上紅霞漫天,沈月涵突然就明白了這上官染染為什么對自己敵意如此之深。
“哈,你看,我這妹妹還害羞了。”上官竹內(nèi)拿手中的竹簫敲敲上官染染的鬧到,眸光寵溺的笑了笑,突地側(cè)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