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曄哥哥,曄哥哥!”一聲軟糯的尖叫聲打破了太子府的寂靜。
沈月涵揉了揉睡眼迷蒙的眼睛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見一個人影從門外破門而入闖了進(jìn)來,直奔南宮曄的床鋪。
沈月涵皺眉,從軟榻上走下來,望向南宮曄床鋪的方向。
床鋪上,只見南宮曄抱著被子,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一臉無奈外加驚訝道夸張的表情:“上官染染,你站??!不許在靠近我一步!”
被喚作上官染染的女子嘴巴一癟,委屈巴巴的看著南宮曄俊逸的臉龐,軟糯的聲音再次響起:“曄哥哥,人家關(guān)心你的傷勢,靠近你看看都不行嗎?”
說著話的人是尚書大人上官寧最疼愛的小女兒,這女娃從五歲起便一顆芳心系在了南宮曄之身。
這上官染染小的時候因?yàn)槟樕先炯?,有些紅腫,皇家孩兒都不喜歡于她來往,只有南宮曄一人對她關(guān)懷有加,自此這上官染染便一顆芳心放在了南宮曄的身上。
后來臉上之疾好了,面貌如仙,喜歡她的人趨之若鶩,尚書府內(nèi)求親之人門庭若市,可這上官小姐竟是半分心動也沒有,仍是滿心歡喜的喜歡著這紈绔的太子爺。
“我沒事,你且回去,別再靠近我了。”南宮曄面色有些動容,他抱著被子往前挪了挪身子,對著站在上官染染身后此時正是滿臉不解和不爽的的沈月涵招了招手,語氣溫潤“沈月涵,你過來。”
看著南宮曄一副溫潤君子,偏偏如風(fēng)的樣子,沈月涵深深的惡寒了一把,她凝眉轉(zhuǎn)眸望向那個隨著南宮曄的視線望過來的女子。
只見那名被喚作上官染染的女子,貝齒輕咬唇瓣,眸光含水,白皙俊俏的小臉上滿是委屈和厭惡,似水的眸子充滿敵意。
沈月涵的心肝莫名一顫,好家伙,第一次見面就對自己報有這么大的敵意,再見面還得了,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就在沈月涵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的時候,南宮曄的聲音再次響起,與上次不同,這次南宮曄喚人的聲音和語氣就跟喚自己的一只小寵物一般。
“我說,沈月涵,你過來。”語氣淡淡,卻是強(qiáng)勢不能讓人忽視。
沈月涵當(dāng)沒聽見,側(cè)頭望向門外的桃樹,眉眼彎彎,這太子府的每個院子里好像都有那么一棵桃樹,這古人都喜歡桃花嗎?
“曄哥哥,她是誰?”上官染染挑眉,眸光帶刺的看著沈月涵,卻在對南宮曄說話的時候報有自己獨(dú)特的軟糯聲音。
“嗯,我的妻子,太子府的女主人沈月涵。”南宮曄懶得抬頭去看沈月涵呆愣在軟榻旁的身子,語氣懶懶的,并沒有什么不對勁,可偏偏這么一句話,卻讓房間內(nèi)的兩個女人驚愕不已,不知作何反應(yīng)。
——我的妻子,太子府的女主人。
——我的妻子,太子府的女主人。
南宮曄說的是什么?妻子?
在沈月涵的世界里,妻子的意思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愿意將她放到與你同等比肩的位置,成為你最親近的愿意用生命去守護(hù)的人后,你才可以將對方成為妻子,丈夫……
而此時此刻,南宮曄卻稱自己為……妻子?
沈月涵錯愕的看著南宮曄,臉上表情不明,她甚至自己都不能明白那種從心底涌上來的小小雀躍究竟是來自何處,或許明白,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深究。
上官染染也同樣是錯愕不已,妻子?妻子……妻子……
曄哥哥已經(jīng)將這個云國送來的和親公主當(dāng)做妻子了嗎?這個女人是……曄哥哥的妻子?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的……妻子?是曄哥哥愿意一生一世守護(hù)的人?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皇上都還沒有下旨賜婚,圣言未下,一切便都是有變數(shù)的,怎么可能允許她們……他們……不,上官染染抬眸,視線凌厲的看向沈月涵,這個結(jié)果她絕不接受,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接受!
“曄哥哥,你在跟我開玩笑么?眾所周知,這云國公主與云國新皇傾心相護(hù)七年之久,如今她被自己深愛之人送來和親,不但不悲涼不傷心,反而一臉平靜,這說明什么?不是這女人天性涼薄就是這女人跟云國新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上官染染瞥了一眼沈月涵的身影,對著半倚在床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南宮曄鏗鏘有力的說道,語氣里滿是這絕對不可能的自信。
聽到上官染染語氣憤然的話,南宮曄微微睜開眼睛,沒有說話,薄薄的唇緊抿著,良久,他淺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