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誰家紅杏出墻來(八)

等沈月涵端著白粥進(jìn)來的時(shí)候,南宮曄已經(jīng)半倚在床榻上睡著了,睫毛彎彎,白皙如玉的俊顏,薄唇緊抿,高挺的鼻梁,這男人好像無論從哪個(gè)方面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吧。

沈月涵將白粥放在桌子上,拉開椅子坐在一旁,托腮看著南宮曄熟睡的容顏。

許是因?yàn)樯蛟潞淖⒁晫?shí)在是光明正大,南宮曄再次悠悠轉(zhuǎn)醒,他對著沈月涵眨巴眨巴眼睛,道:“我的白粥現(xiàn)在何處?”

“???……哦。”沈月涵忙站起身,伸手摸了摸有些涼了的白粥,對著還在床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南宮曄道“白粥好像有些涼了,你等一會(huì),我去熱熱在端來吧。”

“無礙,就這樣喝吧,我餓了。”南宮曄喚住沈月涵,指了指沈月涵手中端著的白粥,像個(gè)孩子似的笑了笑。

沈月涵有些不滿意,可是還是依照南宮曄所言,將白粥遞到南宮曄的手中,卻發(fā)現(xiàn)南宮曄只是看著白粥卻并不伸手去接。

“拿著啊,不是餓了么?”沈月涵對著南宮曄喊道。

“你喂我。”南宮曄像個(gè)孩子似的,揚(yáng)起腦袋,一雙桃花眼上掛著明晃晃的笑意。

“你是后背受傷,又不是手殘了!”沈月涵伸手按下南宮曄揚(yáng)起來的腦袋,語氣里像個(gè)大人在教訓(xùn)不聽話的孩子。

“反正你不喂,我就不吃。”南宮曄別扭的扭過臉不打算看沈月涵的臉色,卻終究是抵不過心底的好奇,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著沈月涵的臉色。

“……”這家伙難道不知道自力更生?

“罷了罷了,反正為你受傷你也不領(lǐng)情,哎,反正我也沒打算你能照顧我,唉,像我這半殘不殘的人還是自食其力吧,免得……有些人看了心煩,唉。”

“吃飯。”沈月涵一屁股坐在床邊,端起那碗白粥就往南宮曄的嘴巴里送去。

南宮曄眉毛一挑,臉色頗為得意,甚至低低的笑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偷了腥的貓。

沈月涵撇嘴,這家伙干嘛突然笑的像個(gè)傻子!

“果然別人喂的白粥就是好喝,嗯,無味也好喝。”南宮曄砸吧砸吧嘴巴,像是吃到了這世間的極品,笑容燦爛,耀眼明媚。

“果然資本家吃人都是不吐骨頭的,太子命啊太子命,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道理你沒聽說過吧。”沈月涵顯然對南宮曄的壓榨很是不滿意,她將南宮曄吃空的碗放到一旁的矮桌上,喃喃自語道。

“酒肉臭?可我吃的可是白粥,哪里有肉?”南宮曄瞥了一眼沈月涵有些不爽的小臉,笑容依舊燦爛的說著“不過,你好像滿腹經(jīng)綸似的,脫口而出的就是詩句,你文采很好?”

什么叫做滿腹經(jīng)綸?好吧,大學(xué)的時(shí)候選修了文學(xué)院的專業(yè),對古詩詞什么的還是有些了解的,至于文采好,那大概還是古人的腦子好的原因,不然自己也不能借鑒而來啊。

“比你好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沈月涵用手比量了下,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南宮曄不置可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一眼沈月涵的腳踝,道:“把腳抬上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好了,夜很深了,你且睡吧,我也要回別院休息了。”沈月涵連忙擺手,她扶著南宮曄躺下,給他蓋好被子,看了眼夜色沉沉窗外,軟聲道。

“如你所說,夜已深,別院距離我這金葉閣太遠(yuǎn),不然你就在這金葉閣的軟榻上將就一晚,待明日天亮再回別院休息可好?”南宮曄望了望夜色沉沉的窗外,發(fā)覺沈月涵似乎不打算留下來,繼續(xù)對著沈月涵建議到“畢竟你的腳傷還沒好,你也不想它惡化吧。”

沈月涵似乎也覺得南宮曄說的有理,她點(diǎn)點(diǎn)頭道:“也好。那你睡吧,我去那邊先休息會(huì)。”

“好。”南宮曄點(diǎn)點(diǎn)頭,閉上了眼睛,一雙桃花眼帶著異樣的笑意,不一會(huì)便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窗外夜色沉沉,窗內(nèi)春意融融,一室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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