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兩個(gè)人沉默了多久,又走了多久,在山腳的拐歪處,南宮曄和沈月涵終于看到了想念已久的馬車以及那個(gè)……此時(shí)正在馬車上睡得正熟的張管家。
“張管家!”南宮曄有些體力不支,他沖著馬車的方向喊了一聲,只見張管家一個(gè)激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睡意盎然的看了看站在不遠(yuǎn)處的沈月涵和南宮曄,眼睛突地睜大。
那,那不是……太子殿下和傾城公主?!
張管家趕忙跑了過去,邊跑邊疑惑:太子殿下和傾城公主這是怎么了?爬了個(gè)山就弄得衣衫不整的?那模樣活像遭受了一場災(zāi)難。
這一切都是等到張管家跑到南宮曄跟前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只見南宮曄臉色蒼白,額角汗意涔涔,沈月涵更是受傷不輕,腳踝處裹著一個(gè)大粽子。
張管家不由大驚,他忙伏地請罪:“奴才有罪,沒有護(hù)好太子殿下。還請殿下責(zé)罰。”
南宮曄抿抿唇,對他揮了揮手,有些開玩笑的韻味道:“治罪日后再提,本太子現(xiàn)在又累又餓,快快回府吧。”
“是。”張管家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南宮曄蒼白的臉色和沈月涵已經(jīng)腫起來的腳踝。
他再次背對著南宮曄和沈月涵俯下身子,對著南宮曄道:“太子殿下一路辛苦了,這傾城公主就交給奴才吧。”
沈月涵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該讓南宮曄休息休息了,那么遠(yuǎn)的一段路,光是爬上去就廢了半條命了,現(xiàn)在又背著自己下山,更是累了南宮曄半路,按理說是該休息休息了。
不過,這家伙流汗流的也太厲害了吧,身子虛嗎?趴在他的背上衣服都濕了。
還沒等沈月涵自動的從南宮曄的身上下來,南宮曄便冷冷開口,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對著張管家冷聲道:“本太子的女人還輪不到別的男人碰!”
張管家頓時(shí)覺得后背發(fā)涼,他很想立刻跪地大喊冤枉,他真的只是想分擔(dān)下南宮曄的憂愁的,真的只是想讓南宮曄好好休息以下的,沒想到……這太子殿下也……太能吃醋了。
此時(shí),不只是張管家無語,就連沈月涵也是嘴角一抽,這廝真的跟正常人的思維不一樣,張管家明明是好意,怎么在他這里就完全變了味道?也許這家伙是異次元來的人吧。
“額,殿下,那……”張管家有些手足無措,他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南宮曄。
南宮曄頓了頓,沒有說話,只是更加緊緊的背著沈月涵,但呼吸卻一下比一下重,沈月涵疑惑的湊近南宮曄的耳朵,小聲道:“你是不是很累了?讓張管家背著我就好,你聽你這呼吸,一下比一下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受傷了吶,哈哈。”
聽到沈月涵的聲音,南宮曄的呼吸一頓,身子有些僵硬,他邪肆的笑了笑,眉眼彎彎,桃花眼帶著別樣的魅惑:“沈月涵,你是耳朵有問題?你沒聽見我說的話?”說完,不等沈月涵反應(yīng),南宮曄隨后抬步往前走,手卻依舊緊緊的護(hù)著沈月涵的身子。
那樣的動作好像是怕沈月涵隨時(shí)摔落在地似的,沈月涵不覺得好笑,這個(gè)家伙怎么會有這樣的舉動,還有這么幾十米的路,只要他不有心將自己摔倒,自己鐵定是不會甩出去的啊,這個(gè)幼稚鬼!
看著南宮曄步伐有些僵硬的往前走,張管家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并沒有在意,權(quán)當(dāng)是南宮曄因?yàn)楸沉松蛟潞宦范行┢v,于是他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南宮曄的身后。
在距離馬車幾步之遙的時(shí)候,南宮曄卻突然出聲,他對著在背上昏昏欲睡的沈月涵說道:“沈月涵,現(xiàn)在,下來。”
沈月涵奇怪,揉了揉眼睛,撇撇嘴吧道:“就差這么幾步路就到了,你就不能多背我一會?”
南宮曄站住不動,他再次咬牙道:“我說,沈月涵,下來!”
沈月涵再次撇撇嘴,自知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于是乖乖的從南宮曄的身上下來。
南宮曄卻在沈月涵跳下來的瞬間倒在地上,臉色一片蒼白,薄唇緊抿,毫無一絲血色。
看到這種情形, 張管家大驚,慌忙跑上前,按住南宮曄的手把脈,眉宇間全是焦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