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院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后,沈月涵伸伸懶腰走到飯桌前,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上空空如也,沈月涵微微撇嘴,那個男人……還真是孩子心性。
“石月?”沈月涵沖著門外喊了聲,只見石月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外低著頭,小小的身子都些抖,她沒有說話,只是等著沈月涵發(fā)話。
石月是云國那個未曾謀面的六皇子皇上送來給自己的貼身丫鬟,不是很漂亮的那種,但是眉眼之間看著很是干凈,身子瘦瘦小小的,看起來比自己還弱不禁風(fēng)。
從和親第一天開始到現(xiàn)在自己喚她進(jìn)門,石月總共就說過三句話,第一句:我叫石月。第二句:公主有何吩咐?第三局: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長得太兇惡,讓這個小丫頭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己說話還是這丫頭天生冷情軟弱,不擅長說話。
對于石月的少言寡語,沈月涵似乎習(xí)以為常,她似有若無的嘆了口氣,看著石月眉眼乖順的樣子,緩緩道:“你去太子府的廚房看看,問問為何晚膳遲遲不來。”
“是。”石月點點頭,用余光仔細(xì)的打量了沈月涵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別院外面走。
沈月涵對石月的動作裝作沒有看到,她坐在桌邊,提起桌上的茶壺掂了掂,倍感欣慰:至少這水總是有的。
在沈月涵喝了整整兩杯水,然后做完一整套太極拳之后,石月才回到別院,看著石月滿臉猶豫,眼睛發(fā)紅又遲遲不說話的樣子,沈月涵自然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沒問她廚房怎么回復(fù)的,只是看了眼在別院的大門道:“辰王可用過膳了?”
“稟公主,辰王他……今日接到京城的飛鴿傳書,匆匆回國了,辰王讓奴婢轉(zhuǎn)告公主,七日之內(nèi)必回。那時小姐正在洗澡,我便沒……”石月抿抿唇,小聲的稟告著。。
覺察到石月的驚慌,沈月涵笑了笑,眉眼彎彎的煞是可愛,她說:“吶吶,七哥哥走了啊,真?zhèn)?,剛送我來就走,明日還要進(jìn)宮,是要我自己去嗎?”
“公主,嗯……宮里傳話說是皇上身體不適,近日不需要公主進(jìn)宮面圣。”石月小心的打量了打量沈月涵的臉色,在看到沈月涵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后,這才放心的把話說完。
沈月涵點點頭,沒有立刻說話。
這老皇帝耍什么把戲?給云國皇帝甩臉色看嗎?想我一路風(fēng)塵仆仆趕到離國,先不說是有大臣相迎,就連這太子府的下人都沒有一個人來迎接,如今這老皇帝竟是連一面都不見,這還真是拿自己當(dāng)回事了啊。
“不過,七哥哥是將所有云國衛(wèi)士都帶走了?”沈月涵像是想到什么輕聲問。
“稟公主,辰王是自己走的,離開原因……不詳。”石月面帶疑惑的看著沈月涵,似是不明白為何沈月涵有此一問。
她直覺這個傾城公主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閑散,但遇事沉著冷靜,談笑間便能奪下一座城池,當(dāng)年助陛下平定藩王之亂的人,自然是有著一番玲瓏心思吧。
沈月涵托腮想了會,并沒有說話,而石月則安靜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