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老實一點,我在幫你補(bǔ)齊魂魄。”師父有些不耐煩的道。
那無頭鬼聽到了師父的話,竟然真的沒有在動,而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竟然連嘴巴都忘記合上,師父竟然在幫他補(bǔ)齊魂魄?
不是說,必須要在靈位中根據(jù)自己自身不完整魂魄的情況下,守滿鬼壽才可以自動修補(bǔ)魂魄的嗎?
那師父,現(xiàn)在是在逆天而行?
看著師父即將要將那稻草人拿起替無頭鬼換上,我連忙阻擋住了師父的手,我怎么允許師父在沒有消滅紅袍喜鬼的情況下,就自暴自棄呢?
此時,師父正用銳利的眼神看著我:“放---開---”。
我吊著膽子迎上了他尖銳的目光:“不放,師父,你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師父看著我,倏地咪起了雙眼:“你現(xiàn)在竟然敢抵抗師父的命令了?”
我看著師父俊俏的臉龐,竟然在此刻心跳突然間的加速了…,但是師父的眼神卻硬生生的把我拉回了理智,可我并未放開師父的手,而是閉著眼睛不去看他,一口氣把我心里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師父,我知道你一直在對紅袍喜鬼的事情耿耿于懷,但是你也不能逃避吧?就算你當(dāng)著徒弟的面覺得打不過紅袍喜鬼很丟臉,但是徒弟從來沒覺得師父哪里丟臉啊,師父永遠(yuǎn)是我最厲害的師父,雖然你每日對我兇巴巴的,整個人還不是那么的靠譜,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師父用禁術(shù)救它,違背天背,而被天收,那樣的話,每天就沒有人罵我,彈我腦袋了…”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回憶著三年中與師父發(fā)生過所有事情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師父的手硬生生的給仍了下去,而后師父的聲音就響起在耳邊:“又要換一個時辰了”。
我尷尬的睜開眼睛,白皙的手還懸在方才握緊師父手的位置上,我看著自己的手,失望的收了回來,落寞的眼神繼續(xù)看著師父認(rèn)真用手指將稻草人夾了起來,而后在手上蘸了幾滴朱砂在稻草人刻畫著符篆。
一道符印寫好,他就稻草人和畫同時放下,口中碎碎念:“互換魂,解陰印,無頭變有頭,急急如律令,換!”
師父的手指不停的指著畫與稻草人,我親眼看著無頭鬼的魂魄從畫中如煙一般逐漸的飄向稻草人的身上,直至全部魂魄聚攏在稻草人身上后,師父這才停了下來,一雙狹長雙眸咪起望著我:“冰戾是青門掌門人才可接印的,本該是至陰之人吸收,可是這無頭鬼的陰氣竟然蓋過你的陰氣,現(xiàn)在冰戾在他的身上,你下山去收紅袍喜鬼的時候,帶上他,應(yīng)該會幫助你很多的”
聽到師父的話,我自責(zé)感突然間全無,原來師父做這么多竟然還是為了報仇,這個男人的心啊,真小。
可想著冰戾,我倒是起了興趣,連忙問道:“可是,師父,冰戾是什么?”
師父望著我的臉,慢慢的逼近,直至我們彼此的鼻尖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才說道:“冰戾,一滴入心寒,百鬼圍心轉(zhuǎn),你以為你當(dāng)初那么冷是為了什么?是我給你滴了一滴冰戾,就是為了把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魂魄全部吸引過來,可沒想到,還是讓紅袍喜鬼給跑了!我估摸著那紅袍喜鬼當(dāng)初從我的手中逃出去,又折回來,就是為了偷冰戾的,以前我還擔(dān)心冰戾傳給你,你要不是紅袍喜鬼的對手怎么辦,現(xiàn)在,擔(dān)心感全無,諒那只狡詐的鬼怎么也沒想到,這冰戾竟然會放在它的身上”
我望著師父越說越狡詐的表情,竟然有幾分崇拜,他這么高的智商這么低的法術(shù),在把親徒弟送往虎狼窩的途中,竟然還能笑的出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