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軟軟的,像是地毯一樣,走在上面軟綿綿的,居然有點舒服。
白狐拉著我,像是在散步一樣,慢悠悠的向岸邊走。
方齡跟在我們身后,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我回頭看她:“你做什么?”
方齡的眼睛里面閃出狡黠的光芒來,她用下巴指了指白狐:“這個是誰?難道是姐夫不成?”
我伸手就要打她,可是她卻一閃身躲開了。她扶住無名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哎呦,不好意思承認啊?”
我看了白狐一眼,他臉上帶著微笑,顯然很滿意方齡的胡鬧。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見他的微笑就生氣,我脫口而出:“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兩個可沒關(guān)系。”
方齡眨眨眼睛:“真的嗎?你如果不想要,那就給我。”
我呸了一聲:“怪不得徐夢說你是小妖精,果然不走正道。”
方齡嘖嘖連聲:“哎呦,舍不得就直說,還口是心非的。”
方齡口齒伶俐,和她斗嘴,所有人都得敗下陣來。好在有無名在旁邊打岔,他對方齡說:“你別看那男的長得帥,其實不是活人。”
方齡歪著頭看了看白狐:“那又怎么樣?聊齋志異上,不是有很多書生和女鬼啊,狐女啊之類的愛情故事嗎?現(xiàn)在機會來了,我可得把握住。”
白狐忽然俯下身來,在我耳邊笑瞇瞇的說:“你如果有她這個覺悟,我就安心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方齡好,那你去找她。”
白狐微笑著說:“你吃醋了。”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方齡雖然愛說愛笑,但是最沒有心機。她剛才的那番話,無非是為了打趣我罷了。果然,兩秒鐘后,她就把白狐的事忘在腦后,追著無名問道士的事,問他都會些什么道術(shù),會不會煉丹,能不能長生不老……
我們從人工湖走出來,回到岸上的時候,看見徐夢正跪在湖邊燒紙,一邊燒,一邊哭。嘴里面念叨著我們的名字。
我奇怪的問:“徐夢,你怎么了?”
徐夢一抬頭看見我們幾個,先是驚訝,然后是驚喜。她又是哭,又是笑:“剛才水鬼來了,說你們都死了……”
我擺擺手:“那水鬼騙你的。她到哪去了?”
徐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好像說,終于自由了,要去投胎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如果她能投胎轉(zhuǎn)世,再好好做人,倒也不錯。”
白狐指了指我們的身體:“你們快還魂吧。”
水鬼走了,好在還有白狐。他指揮著我們點亮了蠟燭。然后徐夢扶起無名的肉身,白狐扶起我的肉身。又讓他們繞著燭陣邁起禹步來。
我和無名的魂魄慢慢地跑進去。幾秒鐘后,我的魂魄撞到了肉身,我感覺身子一沉,我還陽了。
方齡一個勁的問:“我呢?我呢?”
我了看白狐:“你幫幫她。”
白狐點了點頭。但是他沒有帶著方齡去醫(yī)院,反而走到石桌前,把那幅畫拿起來了。他上下看了兩眼,微笑著說:“原來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