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們陪著方齡去了醫(yī)院,而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想要睡覺。
那幫丫頭臨走的時候還在竊竊私語,懷疑我是不是和方齡鬧矛盾了,不然的話,怎么不去醫(yī)院陪床。反而睡大覺。她們甚至牽強附會的開始猜測,是不是和徐夢有關(guān)系。
我懶得和她們解釋,我躺在床上,只想趕快睡著。
睡眠這東西,越著急越得不到。我翻來覆去,反而越來越精神了。實際上,越來越精神的不止我自己,還有徐夢。
我聽見她不停的翻身。過了一會,徐夢忽然輕聲喊:“如意,你睡著了嗎?”
我閉著眼睛說:“還沒有。”
徐夢沉默了一會,又說:“如果方齡死了。我去自首,給她償命,我不會讓你為難。”
我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這樣顯得比較冷漠,但是我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徐夢嘆了口氣:“你現(xiàn)在當(dāng)我是朋友嗎?”我聽她的聲音里面充滿了渴望,像是一個孤獨的小孩,終于找到了玩伴一樣。
我翻了個身,臉沖著墻說:“不是,我不是你的朋友。”
徐夢失望地問:“因為方齡的事,你很討厭我嗎?”
我淡淡的說:“你應(yīng)該先和方齡交朋友,然后再讓她把你引薦給我們。所以我還不是你的朋友。”
徐夢小聲的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再后來我餓了。我爬起來,坐在方齡的床上,把她的零食都翻了出來,大吃大喝了一會之后,一陣倦意襲來。我直接倒在她的床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好。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紅日偏西,已經(jīng)是下午了。
我叫醒了徐夢,和她收拾了一番,就準(zhǔn)備去見水鬼了。
實際上,這時候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距離宿舍樓關(guān)門就更早了。但是我寧愿這樣無意義的坐著。因為我很怕睡過頭,耽誤了大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約定的時間終于到了。
湖邊的同學(xué)已經(jīng)三三兩兩的回到了宿舍,而無名帶著水鬼遠遠地走了過來。
我看見水鬼身上的桃木劍已經(jīng)被拔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細細的絲線,纏在她的手腕上。
我問水鬼:“時候到了,我們應(yīng)該怎么救人?”
水鬼看了看人工湖:“水神在無名墓中。無名墓在水底的泥土中。即使你會游泳,也不能到那里。”
我問她:“所以呢?你有什么辦法?”
水鬼看了看我們幾個:“用魂魄。只能用魂魄的形式,到達那里。”
我嚇了一跳:“只能用魂魄?可是我們是活人。”
無名干笑了一聲:“你該不會想讓我們自殺吧?做了鬼,自然就能去了。”
水鬼冷笑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道門中有靈魂出竅的辦法。這里既然有道士,當(dāng)然可以試一試了。提什么自殺?”
我看了看無名:“你會靈魂出竅?”
無名撓了撓頭:“會,怎么不會啊。”不過我看他的神色,分明是在嘴硬。
果然,他又把那本書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