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笑的陰森森的,但是她的話卻讓我們踏實了不少。如果有共同利益的話,那我們似乎就可以信任她了。
無名很謹慎的問水鬼:“你有什么辦法除掉水神?”
水鬼搖了搖頭:“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知道那個辦法之后,肯定會把我甩在一邊。我還沒有那么傻。”
無名苦笑一聲:“你擔(dān)心這個干什么?等我們除掉水神,你不是一樣能自由嗎?”
水鬼冷笑了一聲:“你們道士經(jīng)常說,正邪不兩立。等你們除掉水神之后,下一步估計就是殺我了。”
無名很認真的說:“這個你可以放心。我?guī)煾附?jīng)常教我,不可以濫殺無辜,即使是鬼,也是一條生命。罪不至死的,絕對不可以下殺手。”
無名說的很真誠,可是水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相信你。”
無名噎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問水鬼:“你想讓我們怎么做?”
水鬼想了想,說:“現(xiàn)在天快要亮了。咱們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晚上,再來這里。來的時候,準(zhǔn)備好一捆供香,一包蠟燭。一卷黃紙,一卷白紙。”
我們都答應(yīng)了一聲。無名就押著水鬼走了。
我問無名:“你把她帶到哪去?”
無名說:“帶到我們道觀。”
我又問:“道觀在什么地方?”
無名笑了:“就在學(xué)校不遠,你感興趣的話,改天我?guī)銋⒂^。”然后,他們兩個就離開了學(xué)校。
我和徐夢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捧著紅盒子向宿舍樓走。
一路上我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徐夢沒有以前的那種敵意了。
我們站在樓門口等了一會,就將近六點鐘了。宿管阿姨打著哈欠來開宿舍門??匆娢覀儍蓚€站在外面等著。很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年輕的姑娘不知道自愛。整晚出去鬼混……”
我懶得和她吵架,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就跑上樓了。在上樓的時候,我心里想:“我們這一晚上,可不就是去“鬼混”了嗎?她倒也沒有說錯。”
我和徐夢走到宿舍的時候,看見舍友們都圍在方齡床前。
宿舍長說:“如意,方齡出事了。一直傻笑,問她話也不會說。她是不是喝酒太多,喝傻了?咱們趕快把她送醫(yī)院吧。”
我嘆了口氣:“送也沒有用,醫(yī)院治不好?;蛟S過了今天晚上,她自己就恢復(fù)了。”
宿舍長詫異的看著我,有些不理解。這時候徐夢拽了拽我的衣袖,小聲的說:“我看還是送醫(yī)院吧,生了病可耽誤不得。”
舍友們已經(jīng)開始打急救電話了。而我奇怪的看著徐夢。
徐夢把我拽到一個角落里面,小聲說:“如果咱們今晚不能救出方齡的魂魄呢?到時候她的家人肯定會覺得,是你耽誤了她的病情。那你會惹一身麻煩。”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說:“聽人說。喜歡沉默的人,往往心細如絲,看來是真的了。這次可得謝謝你。”
徐夢嘆了口氣,滿面愁容,沒有說話。
我知道她心里面很不安,我什么也沒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今天晚上的吧,希望能把她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