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可是段府的大少奶奶,沒有人能夠殺的了你。”段軒儀似笑非笑看她,狹長的雙眸閃著明顯的趣味。
林宛茹淡淡撇嘴,“那能那般容易了,畢竟她可是大少爺?shù)男募馊猓羰俏宜阶詣恿?,怕是等不到她殺我,我便在段府無立足之地了。”
段軒儀輕笑出聲,聲音如竹葉沙沙,帶著點點誘惑,“我可以認為夫人是在吃醋?”
林宛茹心頭一跳,面上卻展開一抹莫名意味出來,“軒儀乃宛茹的天,宛茹得知軒儀與另外一個女人的糾葛,莫非不該吃醋?”
“是嗎?”段軒儀臉龐笑意微收,眸子微閉,就在林宛茹以為她得不到答案的時候,段軒儀開了口,“宛茹莫要忘記,你是誰的妻便好。”
“宛茹自然時刻謹記。”林宛茹心頭不安,面上卻嗪著淡淡笑意。
“她交給你了,是死是活與我報備一聲便可,而且我相信,宛茹并非魯莽之人,她雖不好對付,宛茹也不是軟柿子……”
段軒儀說著,似乎困倦的閉上眼,有些事,他們動不得,不代表沒有人可以不動。
林宛茹眸子微滯,她總覺著自己似乎跳進了早已經(jīng)設計好的圈套里面,只是具體如何,卻又找不出任何破曉,一切似乎太過水到渠成了一點。
而且,從她進去段府,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將她引向二夫人的對立面,還有二夫人刻意的拉攏……
“宛茹明白。”林宛茹應著,卻坐在桌前繼續(xù)一杯一杯的灌著桌上的涼茶。
“你很渴?”床上的段軒儀實在被她吵得無法入睡,復又睜開了雙眼。
林宛茹尷尬笑笑,卻是不言不語,前面的驚魂未定她已經(jīng)平息下來,只是林雅并未追來,可見段軒儀自有她忌憚之處,她可不想回去再承受那生死徘徊的感覺。
“上來吧!”段軒儀嘆息,他又如何不明白,林宛茹就算再聰明,再不受寵,但終歸是閨閣小姐,而且聽聞這些年林老夫人將她保護的極好,想必也并未經(jīng)歷這些。
“好。”林宛茹面上一喜,雙眼明亮的如夜空中的星子,只見她連忙放下茶杯,幾步走到床邊。
段軒儀身子往里側了側,讓開了一半的位置,林宛茹略微遲疑,翻身上床,然后快速拉了床上的錦被過來蓋在身上。
先前倒也是不覺著冷,只是平靜下來,又灌了一肚子冷茶,才忍不住顫了起來。
“唉……你啊!”身后段軒儀的嘆息聲想起,隨即一個大暖爐便靠了過來。
林宛茹身子一僵,臉龐微不可查的攀上一抹紅暈,她并未轉身,感受著段軒儀的胳膊放在她的腰際,她嚇得連忙閉上了雙眼,只是僵硬的身子出賣了她。
段軒儀低低而笑,簫聲貼著林宛茹的頸側,傳來一來溫熱的氣息,林宛茹只覺連耳尖都紅了起來。
段軒儀見她害羞模樣,想起幾年前他偷偷出門,在成衣店里瞧見尚且青澀的林宛茹領著她的奶娘在店里殺價的模樣。
那時候他就決定,他的后宮由她統(tǒng)領了。
林宛茹半響覺察不到段軒儀后續(xù)動作,她才放緩了身子,身子往外悄悄挪了挪。
恩?沒反應……
再挪,恩?還是沒反應,就在她打算偷偷取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鐵臂時,那原本紋絲不動的鐵臂一下子拉近了他與她的距離。
“想睡覺就好好睡,否則我不介意在這里要了你,只是為夫身子不適,若是再行那事,怕是不能讓夫人盡興。”
段軒儀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林宛茹咬牙,恨不得轉身狠狠的咬他幾口泄憤,只是想到段軒儀的話卻是乖巧的不敢再動。
背后的段軒儀眸底閃過一抹笑意,緊接著便是復雜,若是……沒有那事該有多好……
“唉……”
兩人相安無事,一直睡到卯時,因為今兒個是回門的日子,林宛茹特意吩咐了奶娘,所以剛到卯時,奶娘便喚了她起身。
林宛茹命人備了洗漱水,問了奶娘昨兒個晚上的事,發(fā)現(xiàn)她的確什么都不知道,眉頭不由擰了一下。
對于林雅這個定時炸彈,她一定要掃除,不管幕后是誰,打的什么主意,她只能解決了。
只是這般一來,怕是便要得罪二夫人了,可是她本就是大房的人,與二房親近原本就不好,如果這般能疏離倒也不是什么壞事。
只是自己終究還是被倦了進來??!不止如此,而且此事還有有人在步步算計她呢,這感覺真心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