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倒是沒看錯你。”大夫人聽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宛茹也是為了穩(wěn)定人心。”林宛茹自然聽出大夫人的話中之意,急忙道。
“罷了,我也不曾說什么,你又何必這般急著澄清,不過,你這般總歸是沒負(fù)了軒儀舍命救你。”大夫人含笑說著,掀開茶蓋緩緩喝了一口熱茶。
“娘親明鑒,只是這德高望重的大師?”林宛茹心底“咯噔”一下,心底猛然升出一種踏入敵人陷阱的錯覺,不過她瞬間便掩飾開來,乖巧開口。
“此事交給我就好,宛茹想做什么盡管吩咐林興去做,大可不必與我報備。”大夫人緩和了語氣。
“宛茹明白。”林宛茹低低應(yīng)了,又道,“宛茹便不打擾娘了,軒儀想必這會子也該醒了,底下的人怕是不能盡心伺候。”
“恩,去吧!”大夫人擺手,自是不會留她。
林宛茹出的門來,這才捏了捏手心的細(xì)汗,冷風(fēng)一吹,她才徹底壓下心底的不安。
她早就知道,段府的一切逃不過大夫人的雙眼,只是卻沒曾想大夫人在這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府上鬧鬼暫且不說,賞銀缺失乃是林興一手經(jīng)過,而聽大夫人的意思,林興想必也是信得過的,如若如此,賞銀缺失便另有蹊蹺了,想到林興非得讓她當(dāng)眾查看銀兩的做法,林宛茹不解起來,他是想讓自己查到些什么或者想要自己與什么人對上?
還有段軒儀落水,更是處處透著疑點,只是不知大夫人如何放手讓她去做?
林宛茹只覺一陣心緒混亂,好像算來算去,身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信的過的,她就像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風(fēng)搖晃,若是不晃,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思緒紛亂著,林宛茹到了松鶴居,屋里頭段軒儀已經(jīng)醒了,半撐著身子靠在床榻上,如墨的青絲隨意的披在腦后,蒼白的臉龐總歸是有了些人氣兒,她進門的時候,段軒儀剛用完藥將碗遞給候在塌邊的秋睿。
“感覺如何了?”林宛茹面上神情不變,走了進去為他掩了一下身上的毯子。
“不礙事,對了,救我的那個丫鬟呢?”段軒儀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適點的位置,抬頭看她。
“賞了銀子,吩咐她去歇息了,軒儀若想見她,宛茹命人喚來就是。”
“不必,讓她呆著。”段軒儀搖頭。
“軒儀打算如何處理她?”林宛茹又問。
“宛茹覺著呢?”段軒儀挑眉,狹長的丹鳳眼挑出一抹流光。
“宛茹覺著,那丫鬟倒是個妙人兒……”
“宛茹的意思是要為夫收了她?”段軒儀眸子微抬,面上似笑非笑。
林宛茹略微低頭,有種被看透的窘迫感。
她低頭道,“宛茹也不過是個提議罷了,軒儀若是不愿,宛茹自然不會多言。”
段軒儀卻沉默下來,兩人一趟一站,房間內(nèi)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好半響,就在林宛茹一口氣快要憋死的時候,段軒儀這才開了口,“林宛茹,你很聰明……”
“軒儀謬贊了。”林宛茹暗自凝眉,嘴上卻道。
“罷了,此事按你說的辦就好,只是宛茹,你莫要讓我失望。”段軒儀輕笑著,語氣卻說不上什么意味。
“軒儀大可放心,若非軒儀,洛落水的可就是宛茹了,宛茹也并非不知恩圖報。
再說,軒儀是宛茹的天,有心人想要軒儀的死或者傷好讓宛茹在軒儀這邊呆不下去,宛茹自然不會隨了他們愿去。”
“你明白就好,往后自個兒小心便是。”段軒儀又道。
“宛茹明白。”林宛茹答著,見段軒儀面露倦色,這才扶了他躺下轉(zhuǎn)身離開。
她記得,有人可是很憤恨接近段軒儀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