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口,自己都覺得可笑。
對于溫妃的回答,她心里早有答案,所以才那么的平靜,跟著她走了進她的寢宮正殿。
后宮里處處都是暗箭,溫妃背后捅她口中的容姐姐一刀,也是正常的。
走進她的正殿,年無憂的手撫過那些昂貴的古董和精致的花瓶,悠悠閑閑地晃晃,看看這里看那邊,就是不看她的臉。
寧愿看看這轉瞬即逝的榮華,也不想看那張美麗虛假的面孔。
“你想說什么?”年無憂的手滑過一只花瓶,落到了花瓶旁邊的一只小瓷瓶上,不由好奇地挑挑眉。
“這件衣裳上的香味,你不覺得很特別嗎?”溫妃的聲音有些急切。
“是很特別,好像是荼蘼香。”年無憂背對著她,將那小瓷瓶上的塞子撥開,縮了縮鼻子。
“你知道?”她的聲音有些興奮,“等容妃不再的時候,去搜宮吧,說不定能搜出證據,不能讓容妃知道,否則會打草驚蛇。”
年無憂冷冷勾唇:“我原本以為你應當有一些愧疚。”
“我拆穿她,是不讓她一錯再錯,免得更多無辜之人受到牽連。”
年無憂冷笑,將那只瓷瓶藏進懷里,轉身道:“你這樣寬廣的心胸的確不必用來做無謂的愧疚。”說完,朝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忽然轉身問道:“溫妃覺得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醫(yī)術如何?”
“能當上太醫(yī),自然醫(yī)術高超。”
“既然高超……”年無憂疏冷一笑,“那么連你我都知道的荼蘼香,他們怎么會查不出來?”
“這……失誤也是有的。”
年無憂冷笑:“要栽贓嫁禍,也要動動腦子。”
溫妃的臉白了一白:“我好心幫你,你為何這樣污蔑我,你不信就算了。”
“皇后果然好眼力。”年無憂冷笑著離開,疾步回到翊坤宮,將自己一個關在房間里,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擾,然后從懷里掏出瓶子仔細地聞。
“沒錯,”年無憂驚喜地呢喃,“終于找回來了,這就是彼岸無涯的汁液。”
本應該在容妃手里的東西卻出現在溫妃的宮里,真是有意思的很啊。
年無憂將瓶子攥在掌心,眼里忽然迸出異常狡諧的光彩。
“娘娘!”
“什么事?”門外的聲音擾了她的興致。
“您該用晚膳了。”
“不吃。”
“娘娘……”
“滾。”
辛德的廢話也越來越多。
入夜之后,他又出現在門口,在門外叫了兩聲沒聽到動靜,便喚來兩個宮人商量法子,正準備要將門撞開時,可是這時候門卻開了。
“辛德,你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了。”她的臉陰陰沉沉。
“娘娘,您沒事,奴才便放心了。”說著便跪在地上,“奴才領罰。”
年無憂瞥了一眼托盤上的飯菜:“算了,沒工夫理你,下去。”
“娘娘……”
“滾,”她冷冷瞥他,“哪個不要命的再敢來敲門,或者在門外鬼鬼祟祟,本宮就掐斷他的脖子。”
此言一出,奴才們單場縮了縮脖子。
“沒聽懂娘娘的話嗎?”辛德拿出總管的架勢,把他們都趕了下去。
“你還不走?”
“娘娘要偷偷溜出去,當奴才的理應在這里守門。”
“你怎么知道……”年無憂只露出一瞬間驚奇的表情,但立即恢復了冷漠,“知道太多可沒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