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年無憂抖著肩膀發(fā)笑,“萬物生而平等,我何苦污了飛禽走獸。”
“你……”雅妃氣得牙齒打顫。
“夠了。”皇后怒道,“你們兩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此潑婦之態(tài)成何體統(tǒng),此事關乎后宮聲譽,一切等叫書舞的宮婢回來再說。”
眾妃嬪行禮,齊呼皇后英明。
“哀家卻不這么認為。”一個威儀的聲音傳來,比之皇后增添了歲月積累下的沉穩(wěn)。
皇后立即離座,帶著眾妃嬪,一齊向皇太后行禮,然后便孝順地扶著太后上座。
老太后瞅了她一眼,又看看雅妃,對著雅妃伸出手道:“兆佳氏的丫頭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然后拉著她閑話家常起來,像是把年無憂忘到了一邊,直到皇后善意提醒,她才板著臉,冷聲冷氣地說了句:“年妃也起來吧。”
雅妃便央著太后做主,口口聲聲說舍不得皇上的心意,哭哭啼啼地尋死覓活,真是把那雙鞋子當成了命根,老太后本就是來壓一壓年無憂的氣焰,便說道:“連皇上的一件賞賜都這般用心,對待皇上可想而知,憑著這份心意,搜一搜翊坤宮也并無不可,若是沒有,自然大家心里自在,也省得妃嬪之間生出嫌隙。”
皇太后發(fā)話,年無憂便再沒有轉圜余地。
一時半刻之后,一雙鞋子便被宮人捧進景仁宮。
面對這確鑿的證據,其他人都震驚不已,年無憂倒是鎮(zhèn)定,只說道:“臣妾不知。”這是意料之中的,兆佳雅順膽敢嫁禍,必是已經栽贓了,年無憂并不想多做爭辯,看到太后發(fā)怒,她也見怪不怪,只是任憑她斥責,看她一把年紀,也懶得計較,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起了書舞和師兄。
“年妃,哀家的話你可聽進去了?”
“恩……”年無憂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點點頭,應了一聲是。
“此等德行,居于妃位已是勉強,如何配得上貴妃的身份,此次晉位人選,你不在考慮之內。”頓了一頓,又問。“年妃,你到底服不服?”
年無憂道:“自然不服,但是臣妾愿意領罰。”說著看了一眼雅妃,見她面上難掩得意之色,她所作所為,只因視她為勁敵,想要斷絕她晉位的可能,如今她得逞了,可是年無憂也不覺得失去什么,別說貴妃,就算是皇后,她也是不稀罕的。不過讓小人得志,心里確實別扭。
年妃想了想,又道:“說道貴妃之位,臣妾覺得唯有一人能夠勝任。”
“哦……”太后饒有興致地問,“是誰?”
年無憂笑笑道:“雅妃。”
眾人又吃了一驚,這一次連太后都瞪大眼睛。
“哀家沒聽錯吧。”
“雅妃忠貞不二,待下寬容,更聰慧機敏,實在是貴妃的不二之選。”這話句句諷刺,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出來。
太后一時也不知說什么。
倒是雅妃出言打破了這沉默:“別以為說些好話就能掩蓋你的過錯,皇太后雖然仁慈,卻也不會姑息養(yǎng)奸。”
“娘娘說的正是呢,天理昭昭,如何能姑息養(yǎng)奸。”外頭傳來一陣噪雜的爭執(zhí)聲。
“誰在外面吵鬧。”皇天后一拍案子,命將外面喧嘩的人帶上來,于是書舞便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