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可恨,可是在下武功粗淺,實在難當(dāng)大任。”她拱拱手推辭,試著轉(zhuǎn)身離開,這一次商羽沒有拔劍,只是忽然說要帶她見一個朋友,她能有什么朋友,除非是……
“那個叫書舞的丫頭,您不想見見她嗎?”緊接著,商羽便把她引進了一間屋子,一進門便被一盞五彩琉璃燈照得瞇了瞇眼,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光竟是從墻壁上射出來,墻壁不知用了什么材料,接著琉璃燈光,竟能看到流動的水紋,房間的四周擺著各種珍稀古玩,此等奢侈堪比帝王之家。
“這是客房?”
“這是公子的臥房。”她們面前是一道墻,畫著美人出浴圖,商羽輕輕一推,她才發(fā)現(xiàn)那原是一道門,像扇子一樣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是另一個房間,書舞就在里面,見了她來,便立即奔了過來。商羽道:“公子是憐香惜玉之人,先生請放心,在完成任務(wù)之前,他一定會好好照顧書舞姑娘。”
年無憂冷笑著搖頭。
“屬下會助您一臂之力。”
“不可能。”這一次,她果斷地回絕,“我要做的事沒有做不到,可我不想做的事,也沒人能逼我去做。”
話音剛落,門后忽然傳來一聲散漫的笑聲,商羽立即穿過畫墻,回到公子的臥房,對著紗幔后的男子行禮。
年無憂帶著書舞也走了過來,橫看豎看都看不到對方的臉。
“可真會說大話。”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寵溺,語氣軟了下來,“在下想和先生交給朋友,就當(dāng)是朋友一個忙都不行嗎?”
“不可能,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此生永不再踏足皇宮。”
“哦,這又是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年無憂冷哼,“你不也沒有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嗎?每個人都有不想提及的過去,你何必為難我?”
他輕切一聲,轉(zhuǎn)瞬間笑了起來。
“像你這樣有趣的人死一個便少一個,我也不想你去送死,但……”他詭秘一笑,“你知道太多事,我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你。”他說著便命商羽拿來一塊大約三尺高的水晶石,他說:“這是西域商人賣給我的,叫什么誓真水晶,如果你一旦說謊,誓言就會應(yīng)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且替我試試吧。”說著便命商羽遞來一把匕首,“把你的血滴上去。”
年無憂冷哼,她并不相信世上有這種水晶,這話不過是商人坑蒙用的,他竟也信。身后的書舞忽然拉了拉她,她微微回頭,順著書舞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個玉石擺件,立時眼睛雪亮,那塊長長方方的“磚頭”不就是瑯玕石嗎?看書舞的樣子,這應(yīng)該就是那塊被阿麋當(dāng)了的瑯玕石。
“怎么?你怕了?”
“在下有一問,想請教公子。”她指向那塊瑯玕石,“那塊磚頭是哪來的?”
“沒眼力的臭小子,那叫瑯玕石,可不是撲通的石頭,是本公子從當(dāng)鋪贖來的,花了五千兩呢。”
“如果公子肯將那塊石頭相贈,在下就愿意為你驗證這塊誓真水晶,公子財大氣粗,想必也不會舍不得這五千兩吧。”
“好。”他答應(yīng)得十分爽快。
年無憂也是痛快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割破手臂,對著水晶起誓:“此生永不踏足皇宮,如若違誓,必四肢盡斷求死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