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沒事吧,醒醒,快醒醒。”
“公子,這位姑娘好像已經(jīng)暈過去了。”一旁跟過來的林淵提醒道。
“把她帶回府里,馬上找人救治。”喬錦凌吩咐道,直接彎身將沈謹言抱了起來,可到底是個書生,抱著沈謹言,還是顯得有些吃力。
剛走出幾步,已經(jīng)從馬車上下來的皇普子靈直接攔住了喬錦凌的去路。
皇普子靈的隨身丫鬟輕語沖著喬錦凌行了個禮,當(dāng)下笑著開口,“喬公子,我家公主今日特地從宮里出來,就是想約你去百花園賞花品茶,順便向你請教幾個問題。”
喬錦凌不帶情緒的看了一眼皇普子靈,微微頷首,請罪道:“請公主恕罪,草民有重要事情纏身,今日怕是不能與公主你一起賞花品茶了。”
見他開口拒絕,得到皇普子靈眼神示意的輕語當(dāng)下怒意道:“喬公子,我家公主屈尊降貴親自出宮來迎接你,怎么,你現(xiàn)在是想違抗公主的旨意嗎?”
聽著這威脅的話語,喬錦凌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這位姑娘因為看見我而暈倒,我有義務(wù)將她帶回去養(yǎng)傷,如果公主想要因為我拒絕你的邀請,就隨意給我安一個罪名,想要將我或者我的家族怎么樣的話,我無話可說。”
喬錦凌的聲音有些大,周圍圍觀的人也全部都聽到了這話,當(dāng)下眾說紛紜。
“仗著自己是皇室的人,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這公主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連喬公子都不放在眼底,還把這天下的讀書人放在眼里嗎?”
“哼,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如此,要不我們大家同氣連枝,明日就去大理寺遞狀紙,就算不能真的把公主怎么樣,但是能夠讓她出出糗,也是可以的。”
“好哇好哇,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公主的馬車差點踩傷人,手下的人還出手要置沈小姐于死地之事全部是我們親眼所見,我們倒要看看這大理寺要如何包庇。”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輕語當(dāng)下被嚇住了,“公主,這事——”
輕語的話還沒有說完,皇普子靈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責(zé)問道:“不懂事的下賤丫頭,宮中的那么多禮儀都是白學(xué)了嗎?”
“公主,我——”
輕語捂著被打的臉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心底卻是恨得咬牙切齒的皇普子靈冷聲道,“閉嘴,待會兒回宮,自己去刑法司領(lǐng)罰。”
心知公主是真的生氣了,輕語也不敢在為自己辯解,乖巧的應(yīng)聲回答。
“公主,奴婢知錯了。”
皇普子靈低低的恩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喬錦凌的身上,笑著開口,“喬公子,這不懂事的丫鬟對你出言不遜,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了,還請喬公子你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公主想多了,草民自是不會把這等不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也請公主不要耿耿于懷今日之事。”不卑不亢的說完,喬錦凌頓了頓又說:“公主,草民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說完,喬錦凌直接別過皇普子靈的身子往馬車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林淵緊跟而上。
看著馬車逐漸消失在視野范圍內(nèi),輕語大著膽子問出聲來,“公主,你沒事吧?”
“本公主這不是好好的嗎?能有什么事?”皇普子靈脾氣不好的吼了一句,“回宮!”
今天她被喬錦凌甩冷臉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可偏偏還是因為沈謹言那個不干不凈的女人,自己不被喬錦凌待見不說,甚至還傳出自己囂張跋扈的事情來,真是氣死她了。
她最近在皇宮諸事不順,現(xiàn)在出宮了,連沈謹言那個女人敢欺負她頭上,她要是不把場子找回來,她就不是皇普子靈,也對不起囂張跋扈這四個字。
……
喬府,某獨立院落。
意識回籠的沈謹言悠悠然醒轉(zhuǎn),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內(nèi)。
想到街上發(fā)生的那一幕,她的頭還隱隱有些作疼。
然而,僅是稍微回想,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她的腦海中多出了一份記憶,一份屬于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原主自打娘親去世后,日子就過得一日不如一日,后來,奶娘死了,原主吃不飽,穿不暖,挨打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前段時間,當(dāng)原主在院子里做著嫁給當(dāng)今太子皇普子瑞為太子妃的夢時,就被江心蓉施以毒手,來了一招貍貓換太子,原主被棄尸荒野,而沈心言則取代了原主的地位。
就在沈謹言她沉寂在原主悲慘的事情中時,忽聞房間外一道腳步聲響起,她的思緒跟著被打斷,緊接著,隨著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一道白色身影躍入眼簾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