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沖自己大喊大叫的江心蓉,沈謹言無意間瞥見她高高腫起的左臉頰,唇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夫人既為人婦,久居深宅中,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現(xiàn)在我和我爹說話,這里哪里有你這個婦人說話的份?還不趕緊給我滾?”
“沈謹言,你居然敢罵我?你到底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了?依我看,還真是有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女兒,也只有你那個下賤的娘才能夠生出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兒來。”
火氣上來的江心蓉說完這句話,沖上前去就想要扇沈謹言巴掌,卻不料,剛走了幾步,就感覺右臉火辣辣的疼,捂著被打的右臉,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謹言。
“賤人,你敢打我。”
“打你的這一巴掌是教訓你剛剛對我娘出言不遜,不過是個繼室,別以為我娘不在了,你就可以為虎作倀,我告訴你,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直接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跪在我娘墓前認錯,所以,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惹什么人都可以,但是千萬別惹瘋子。”
“你個賤人——”江心蓉恨得咬牙切齒,雖然很想沖上去扇她兩巴掌,但是白天的事情歷歷在目,她知道自己打不贏這個女人。
“老爺,你看她——”
“謹言說得對,你對她娘出言不遜,她打你一巴掌不算過分,還有,別再讓我聽見你叫她一聲賤人,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冷聲說完,臉色鐵青的沈天成看也不再看江心蓉一眼,直接轉(zhuǎn)身出了門去。
眼見那邊人走遠了,這邊卻還在哭哭啼啼個不停的江心蓉,沈謹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夫人,你在我這里哭可沒有用,現(xiàn)在要是在不追出去,估計連房間都進不去哦!”
余角視線瞥見沈天成不作半絲猶豫的出了門去,完全沒有要回頭來哄她的意思,江心蓉也不再裝模作樣的繼續(xù)哭了,抬手擦了擦眼淚,有些怨毒的看了一眼沈謹言。
“賤人,你給我等著,只要你待在這個家一天,我一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想騎到我們母女頭上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看著撂完狠話轉(zhuǎn)身就走的江心蓉,沈謹言徑直坐到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杯子把玩了好一陣,還不見那人出來,放下杯子,拿了個干凈的杯子,開始倒水。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她的話剛落,便聽得扇子合在一起發(fā)出的聲響,抬頭間,就見軒轅錦輝從大門走了進來。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軒轅錦輝滿臉詫異的問。
他的隱匿之術(shù)曾跟一位高人所習,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到了一個高境界,一般人很難發(fā)現(xiàn),然而此時發(fā)現(xiàn)他的還是一個沒有半分內(nèi)功的人,這讓他不由得覺得驚訝。
“女人第六感,直覺。”
說話間,沈謹言將手中的剛剛倒好的白水推到了坐在對面位置上的軒轅錦輝面前。
“看看還喝得習慣嗎?”
軒轅錦輝淺抿了一口,忍不住蹙了蹙眉,“這是什么茶?我怎么感覺沒味道?”
“沒味道就對了,這是白開水。”
“噗——”
軒轅錦輝直接將嘴里的水全部吐了出來,滿臉嫌棄的開口,“難怪會這么難喝。”
“果然是個嬌身慣養(yǎng)的公子哥。”
面對她的打趣,軒轅錦輝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剛剛說第六感,這是什么東西?”
“不是東西,是身體出于對危險的本能感覺,也算是后天練就的。”
見他一副來了興趣的樣子,她輕笑,“別誤會,不是我藏私,而是我這不是什么占卜術(shù),也不具備任何預(yù)測未來的能力,更沒法教你,如果你真要學,等你經(jīng)歷的危險多了,你自然而然就明白這是什么了。”
“沒勁。”
說著,軒轅錦輝將藏在腰間的小玉盒取出來,放到了沈謹言的面前。
“這是雪花膏,祛疤的上等膏藥,我當初可是花了大代價好不容易才弄來的。”
將玉盒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陣,沈謹言隨口道:“花了大代價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如今卻拿到了我的面前,說吧,你想要什么樣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