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切,畢竟當日,她是親眼看到那小賤人斷氣了,才讓下人把她的尸體給帶出城丟到亂葬崗去。
現(xiàn)在這人卻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難不成是活見鬼了?
饒是沈天成在鎮(zhèn)定,此時也被嚇了一跳,在看到江心蓉慘白的臉色后,當下明白了幾分。
想著定是趁著他這幾日不在家,他那個不省心,一心想要奪權(quán)的妻子動了些小手腳。
可是這種時候,他不能夠言明,一旦說穿了,指不定就是掉腦袋,誅九族的后果了。
想到這,心一橫,面色一冷,沈天成厲喝道:“哼,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個乞丐,卻不想你一壺酒居然就讓你擁有一張和我女兒一模一樣的臉,還不速速招來,你到底是何方妖女?出現(xiàn)在這里?又是為何?”
聽到這句話,沈謹言心底那最后一絲對父愛的期盼之情也消散了。
一個為了家族能夠犧牲自己女兒的父親,沒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
以前十多年里,她都沒有父母陪在身邊,也照樣過日子了,現(xiàn)如今沈家之人對她這般無情,接下來的日子里也就別怪她不念情分了。
沖著沈天成的方向福了福身子,也不在像剛才那般裝嬌弱,滿臉平靜的開口。
“既然相爺大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定我是個禍國禍民的妖女,我無話可說,只求在讓下人將我?guī)氯ブ埃軌蛉菰S我再多說幾句話。”
“哼,都是死到臨頭之人了,居然還有話要說,就算有話說也給我去大牢里說吧。”
江心蓉滿臉譏諷的說完,心里別提多得意了,當下冷聲道:“來人吶,把這臭丫頭帶下去送到官府去,讓他們擇日處置。”
現(xiàn)在,只要將這賤蹄子從這里弄走,她就不信這賤蹄子被上天眷顧,第一次不死,現(xiàn)在讓她背負著妖女這個罪名,被送到官府后,還能夠再次活下來。
“既然她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相爺夫人讓她多說兩句話又何妨?”
此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朝聲源處望去。
只見軒轅錦輝滿臉笑意,眸間藏著一抹誰也看不懂的幽深。
據(jù)傳這軒轅錦輝這次前來皇普國,一是為了恭賀當今太子殿下娶親,另一方面,也是有在皇普國選太子妃的意向,而如今卻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毫不避諱的出口為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子說話,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被很多人打量,軒轅錦輝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手中的玉女扇搖來搖去,模樣好不風流。
場中某些隨家父前來參加這宴會的女眷們,以及那些本就是為了攀附軒轅錦輝的女子們都忍不住被他這幅風流之姿給迷得神魂顛倒。
他們心底美滋滋的,江心蓉卻心道不好,先是沖著軒轅錦輝的方向福了福身子,這才面帶笑意的開口,“錦太子說得是,只是這一來二去的,總歸是要花些時間,這耽擱起來,怕是要誤了拜堂成親的吉時,我看還是先等這酒席散后,我們在私下里解決此事。”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當下沖著那幾個臉色發(fā)白,不知所措的下人們厲喝出聲。
“你們幾個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把那臭丫頭拖下去送到官府,要是耽誤了大小姐拜堂成親的吉時,你們擔當?shù)闷饐幔?rdquo;
站在沈謹言身邊的那幾個下人是江心蓉的心腹,也是當初將沈謹言丟去亂葬的人,剛剛看到沈謹言人出現(xiàn)的那刻,他們便被嚇住,以為是活見鬼了。
此時見主子發(fā)話,便快步走過來,想要將沈謹言拉下去。
然而,就在他們靠近自己身體的時候,沈謹言開始反抗掙扎起來。
幾人推攘間,沈謹言將事先藏在衣袖里的匕首趁亂拿出來,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腹部,而刀柄卻是在被她的有意為之下,被其中一個下人緊緊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