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晴睜開眼睛,周圍黑漆漆的,沒有一點(diǎn)光亮,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也不敢隨意亂走,黑暗中,沒有任何聲音,但她能夠明顯感覺到,這里并非她一個人。
“瑤小姐?”洛紫晴勉強(qiáng)發(fā)聲。
沒有回應(yīng)。
“有人嗎?”洛紫晴的舌頭傳來鉆心的疼痛。
“這里沒有人,只有鬼。”
一個聲音冷冷的從洛紫晴的右前方傳來。
鬼?她才不信!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就算有,也是人為!
”你是誰?”洛紫晴盡可能的引導(dǎo)對方多說話以此判斷出具體方位。
“我?只不會是個已死之人。”
“不,你還活著,我還能聽到你的呼吸!”洛紫晴朝著右前方,慢慢爬著。
“與其這樣的活著,我寧愿自己死了。”
女人的聲音就在前頭,隨后洛紫晴便摸到了一只腳,緊接著是腿。
“我也是被冥教的人抓緊來的。”洛紫晴挨著女人坐下。
女人沒有搭話。
“我叫荷花,你呢?”
“蘭芝。”女人吐出兩個字。
“恩,蘭芝,等到天亮了,我們一起找出口。”這個蘭芝身上散發(fā)著死人般的絕望。
“或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天亮了,誰知道呢。”蘭芝冷笑幾聲。
“什么你是說這里不分白天黑夜,都處在黑暗之中?”洛紫晴有些許詫異,如果這是真的,這里將是一個沒有時間概念的地方,青玄還在等她!她,不可以等!
“慢慢你就會習(xí)慣了,就像我一樣,即使在黑暗中,也可以清楚的看見你。”蘭芝看著洛紫晴,嘴角含笑。
洛紫晴的眼睛慢慢適應(yīng)了黑暗,她摸索著想要找出出口,蘭芝在一旁看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洛紫晴幾乎絕望。
“省省力氣吧,這里四面墻壁,連個狗洞都沒有,不會找到出口的。”蘭芝顯得淡定多了。
“那我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洛紫晴相信,一定有出口的。
蘭芝指了指頭頂,道:“我們是從上面丟下來的,不過即使會輕功的人,也不可能從上面出去,因?yàn)檫@墻壁光滑的沒有借力點(diǎn)。”她已經(jīng)看了太多太多失敗的例子了。
“那我們就只能在這里等死嗎?”不,她不能死!最起碼在救出青玄之前,都不能死!
“啊……啊……”蘭芝突然倒地,大聲慘叫。
“蘭芝,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看著蘭芝突然疼的滿地打滾,洛紫晴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幫她。
“鋼線……鋼線……”蘭芝忽然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洛紫晴掰開蘭芝的口,這樣下去,她會死的!來不及多想,她便毫不猶豫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蘭芝一口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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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教閻羅殿,黑白無常分列兩旁,判官坐于次位,主位之上,赫然坐著一個自稱閻王的男人,黑緞般的長發(fā)隨意的披散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慵懶的氣質(zhì),暗紫色的眸子斜斜地垂著,仿佛有訴不盡的悲涼,性感的嘴唇彎成詭異的弧度,冰冷而又邪魅。
“閻王,就是這個小女人,看穿了我們的尸舞?”判官挑著眉,指著躺在殿下的趙詩瑤,一臉的不屑。
“就算她能看出來又怎么樣,照樣逃不出閻王爺?shù)氖中模?rdquo;黑無常一臉的阿諛。
“就是,問世間,誰人能夠擺脫咱們閻王的控制呢!”白無常怎么會錯過溜須的機(jī)會呢。
“善后處理的怎么樣?”閻王冷冷的聲音響起,寒徹骨髓。
“啟稟閻王,在場除被當(dāng)場滅口的客棧老板和這個女人外,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目前那個女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忘年閣’,至于那個孩子,本就是咱們的囊腫之物,已經(jīng)收入大庫之中了,由孟婆分配,等待重新投胎。”黑白無常據(jù)實(shí)相報。
“好。”閻王接著道:“你們都下去吧,判官你也下去吧。”
“是。”三人相繼離開閻羅殿。
閻王徑直從神座上走下,扶起仍留昏迷不醒的趙詩瑤,對著她的臉,吹了一口氣。
趙詩瑤微微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張好看的臉,讓她有少許的遲疑。
不對!她剛剛還在和那些個“紙人”戰(zhàn)斗!趙詩瑤一抬胳膊,掙脫出閻王的懷抱,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不錯不錯,這份警惕性,本王喜歡。”暗紫色的眸子里,數(shù)不盡的驚艷。
“荷花呢?你把荷花怎么了?”趙詩瑤橫眉冷對。
“她是你的家人嗎?”閻王的眸子變得深邃起來。
“關(guān)你什么事!”趙詩瑤冷哼一聲,這個男人渾身散發(fā)著冰涼的氣息,讓人生畏。
“那她是你的姐妹?”閻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她是我的女人!快說,你把荷花關(guān)到哪里去了!”趙詩瑤被逼問的急眼了。
聽趙詩瑤說罷,閻王先是十分詫異的皺了皺眉,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你笑什么?”趙詩瑤變得煩躁起來。
“本王很鐘意你。”閻王直接開門見山。
“我也很鐘意我自己。”趙詩瑤目不轉(zhuǎn)睛道:“我再問最后一遍,荷花在哪里?”
“看來,本王擁有一個強(qiáng)勁的競爭對手。”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事實(shí)擺在眼前,他閻王看上的女人已經(jīng)有女人了。
“就你?也配?”趙詩瑤冷哼幾聲。
“怎么,本王不配么?”閻王嘴角升起一陣玩味。
“只會躲在背后操控尸偶,以多欺少的人,勝之不武,有本事我們單挑如若我贏了,放了荷花,順便將石天機(jī)給我。”趙詩瑤斷定眼前這個男人也就那么點(diǎn)本事。
“你找石天機(jī),所謂何事?”閻王的眼眸低垂下來。
“廢話少說!敢不敢?”趙詩瑤啐了一口,這男人一垂眼眸,她就覺得是她在欺負(fù)他一般。
“你很有勇氣,雖然本王不知道這值不值得夸獎。”閻王很好奇趙詩瑤的自信從何而來。
“不要婆婆媽媽的了!一句話!敢還是不敢!如若你怕了,現(xiàn)在就放了荷花,把石天機(jī)給我!”趙詩瑤可沒有多少耐性陪著閻王打太極。
“石天機(jī)可以給你,但如若你輸了,要嫁予本王為妻。”閻王緩緩開口道。
他來真的?老實(shí)說,趙詩瑤也就是炸一炸他,對于他的真正實(shí)力,心中沒譜,勝算也就五成。
“怎么,你怕了?”閻王學(xué)著趙詩瑤的口氣。
“區(qū)區(qū)一個小鬼,我會怕你不成!”對陣不輸氣勢的道理,趙詩瑤懂。
“請賜教。”閻王將劍丟給趙詩瑤,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趙詩瑤手持配劍,閻王這副模樣,使得她不敢輕舉妄動,他擅長用鋼線操縱尸體,或許也可以操縱其他之物,不容小覷。
閻王看著趙詩瑤,這小女人膽識過人,只不過江湖閱歷尚淺,武功雖然不是上乘,也算是個有情有義之人,這樣的閻王夫人,也算配的起他。
“??!”趙詩瑤終于沉不住氣,朝閻王攻來。
趙詩瑤已然用盡十成功力,然閻王均能輕松躲過,儼然一副陪她玩玩的姿態(tài),這個男人的功力,遠(yuǎn)遠(yuǎn)在她之上,并非只會耍弄尸偶那般簡單,趙詩瑤后悔莫及,不過為時已晚。
幾百個回合下來,趙詩瑤已然體力透支,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錯,就是這個時候!只見閻王一個側(cè)踢,直中趙詩瑤腹部,在她還沒來得及調(diào)整步伐之際,手腳和領(lǐng)口已然多了一條鋼線,她的行動跟隨著衣物,被鋼線束縛,舉手投足,搔首弄姿,她活生生變成了閻王的尸偶。
“恩,這樣的你,才像個女人。”閻王懶洋洋的躺在主位之上,只稍微動動手指,便可令趙詩瑤擺出各種奇怪的動作。
閻王欣賞的表情徹底激怒了趙詩瑤,她趁靠近他之際,一個轉(zhuǎn)身,脫掉了身上的羅衫,企圖擺脫鋼線的控制,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個鋼線就像是活得一般,沒有了衣服的寄托,反而全部涌向手腕腳腕,直入肌膚,頓時,刺骨的疼痛,令她無力支撐,倒在閻王的懷中。
“主動投懷送抱,還真不像你。”美人在懷,閻王的心情大好。
趙詩瑤霎時小臉慘白,斗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下,她勉強(qiáng)睜開一只眼睛。
“卑鄙!”趙詩瑤剛剛抬起右手,鉆心的疼痛襲來,她慘叫出聲。
“乖,只要不要用力,全然放松,小東西們就會放過你了。”閻王的暗紫色眼眸透著些許蠱惑。
趙詩瑤乖乖照做,虛軟的癱在閻王懷中,疼痛確實(shí)減輕不少。
“美人,你輸了。”閻王嘴角上揚(yáng)。
“你下蠱……”趙詩瑤只稍微一動身子,全身便傳來啃食骨頭的劇痛。
“不錯,這蠱蟲不僅對死人有用,對活人,更是一種折磨,想要解蠱么?”閻王看著趙詩瑤。
“我也不信,你會這么好心……”這一次,趙詩瑤學(xué)乖了,不再用力。
“解蠱很簡單。”閻王暗紫色的眸子炯炯有神,接著說道:“與我交歡。”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趙詩瑤用盡全力掙脫出閻王的束縛,巨大的疼痛,使得她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
閻王不溫不火,看著痛苦不堪的趙詩瑤,喃喃道:“你會求我的。”
言罷,一個閃身,沒了蹤影,閻羅殿只剩下趙詩瑤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