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身陷青樓,小心應(yīng)對。

“啟稟教主,趙青衣方面按兵不動,趙宇昊療傷中,不過腿已殘廢,想必,這輩子,再無法站立。”一身黑色緊身衣裝扮的女子冷冷的道。

“右護法,一路奔波,先下去休息吧。”

這個結(jié)果,青玄早已猜到。

“屬下告退。”

從總壇離開,妮姜并沒有回到自己的臥房,而是直奔藥廬,幾月未見,相思之情早已溢滿,是片刻也不能等的。

“師兄!我回來了!”妮姜推開藥廬的竹門,去不見池嚴(yán)的人影。

“參見右護法!”阿木雙手抱拳,道:“師傅在熬藥,容我去通報一聲。”

“不必了,我自己過去。”妮姜叫住阿木,徑直朝廚房走去。

廚房的門大開著,一股子藥草香味撲鼻而來,好家伙,池嚴(yán)一定熬了不少的湯藥,妮姜站在門口,馬上要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她心如小鹿亂撞,霎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池嚴(yán)將湯藥熬好,仔細(xì)的裝進一個個的小布包里,抬眼便見滿臉緋紅的妮姜,在門口躊躇不前。

“師妹,怎么沒去休息,看你跑的,臉都紅了。”池嚴(yán)的聲音柔柔的。

“沒……沒……”妮姜的臉更加緋紅,一雙美目撞上一雙溫柔的眼,恨不能昏死過去。

“幾月不見,瘦削了不少。”池嚴(yán)將包好的布包放置一旁。

“師兄也是……”妮姜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師兄,這一個個的布包,可有是教內(nèi)所需?難不成疫情仍未根除?”

“非也,這藥包乃送人之用。”想洛紫晴并不懂武功,這些睡散,癢粉定能助其防身之用。

“贈與誰人?”池嚴(yán)眼中的含情脈脈,讓妮姜不由得脫口而出。

池嚴(yán)不語,抿嘴淺笑。

“師妹,一路風(fēng)塵仆仆,快去休息下,晚些時候,給你洗塵。”

妮姜從藥廬離開,心中一直惴惴難安,莫非,她不在的這些時日,池嚴(yán)有了心上人?不!不!不!一定是她的錯覺,她的師兄從來都是最關(guān)心她,最愛她的!

涼亭邊,四位佳麗正在納涼。

“最近咱們血月教是怎么滴了,個個忙的焦頭爛額的。”見妮姜路過,小云故意提高了嗓門。

“這你都不知道,不是全拜那個妖女洛紫晴所致么,不知她給教主施了什么妖法,讓教主這么由著她胡作非為。”小青朝小云一頓擠眉弄眼。

“我看那,不用說一月,就算給她一年,也斷不能賺回來三百兩!”小云附和著。

“賺錢與否是小事,大事是她有本事能夠迷惑教主,我私心想著,縱使她不能完成賭約,教主也不會處罰與她的。”見妮姜沒有停步的意思,小青推了小云胳膊一下。

“額,就是說嘛,不僅僅是教主,就連左護法也著了她的道了,依我看吶,這妖女善于玩弄男人呢!”

小云朝妮姜離開的方向喊著,奈何妮姜仍舊沒有任何遲疑的快步離開了。

“她絲毫沒有反應(yīng)?”小云有點泄氣。

“怎么可能?教內(nèi)所有人都知道,左護法是她的軟肋,沒有理由會如此無動于衷。”小青原以為這計劃天衣無縫,定能成功呢。

小悠冷眼旁觀,漫不經(jīng)心的喂著池塘里嬉戲的魚兒。

這妮姜,算是同道中人,只不過,拉攏過來,不是那兩個草包能成事的,看來,這一次,要她親自出馬才行,小悠望著妮姜的倩影,直至消失不見了。

洛紫晴從疼痛中醒來,她的雙手雙腳早已被綁的死死的,那一拳真是不輕,胃里陣陣發(fā)燒,她又吐出一大口鮮血,少女遞過來一方手帕。

“姑娘,怎么你也在這里?”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洛紫晴懊悔不已。

沒等少女開口,門便被粗魯?shù)耐崎_,先前的幾個大漢走了進來。

“哎呦,這小姑娘醒了!三弟,你下手未免太重了,要賣不上好價錢,你賠呀!”橫肉大漢一臉的淫笑。

“大哥,我已經(jīng)避開重點部位了,這張粉嫩嫩的小臉,不是毫發(fā)無傷嘛。”

洛紫晴偏頭,躲過了那只臟手的觸摸。

“呵,都已經(jīng)進了鳳來閣了,還這樣不知好歹,看來,得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不可!”

幾個大漢紛紛向前,衣領(lǐng)和裙擺被蠻力撕開,漏出大片春光,洛紫晴將少女護在身后,高昂著頭,緊咬著牙關(guān),一聲不吭,她絕對不會像這種人低頭,一個高大的身影浮現(xiàn)在眼前,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都住手吧,差不多得了。”少女褪去先前的可憐摸樣,裊裊婷婷的站起身。

幾個大漢居然乖乖的住了手,討好的站在一旁,洛紫晴一臉吃驚的看著少女,陰謀的味道愈發(fā)濃重。

“主子有交代,讓這丫頭毫發(fā)無傷的。”喜娘轉(zhuǎn)向洛紫晴,蔥白的食指托起她的下巴,仔細(xì)打量著。

這丫頭長得明眸皓齒,皮膚白皙水嫩,尤其那一雙脈脈含情目,會說話似的,怪不得主子想盡辦法也要將她弄來,跟隨主子這些年來,還不曾見哪家女子,能讓他上心成這樣子,一股無名火涌上心頭。

喜娘將洛紫晴的下巴甩向一邊,道:“我原本還以為一定美得和天仙似的,沒想到就是一普通貨色罷了,天生的賤坯子。”

“是,是,是。”幾個大漢瞬間變成了乖巧的貓咪,極盡阿諛之能事。

“你是喜娘?這么說,你并不是被強搶來的民女了?”洛紫晴總算明白過來。

“看來你的腦子還不笨。”喜娘把玩著手指,剛剛的滑膩觸感仍在,她十分險惡的用力抹掉。

“你抓我來,要做什么?”洛紫晴戒備起來,如何大費周章,想必不是好事。

“抓你做我鳳來閣的頭牌呀!”喜娘忽然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你想得美!老娘恨不得把你沉塘了!”

這喜娘自說自話,前一秒還笑的如此放肆,后一秒就兇神惡煞起來,難不成這就是書上說的精神分裂?洛紫晴看傻了眼。

“傻看什么呢!你只要乖乖聽話,將主子伺候舒服了,老娘保證你衣食無憂,在我這鳳來閣,好過在市集上拋頭露面,一天下來,就賺那幾個子,丫頭,你走運了。”喜娘一雙勾魂眼一瞪,道:“來呀,將這丫頭剝光了衣裳,梳洗打扮一番,送進雅閣。”

縱使心中有千萬個不愿意,主子交代的事情,喜娘也不敢不從,當(dāng)下需哄哄她,不能讓她冒犯了主子,等主子玩膩了,這丫頭落在她手里,她有的是法子,定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喜娘和大漢紛紛走了出去,進來幾個嬤嬤模樣的人,先是給洛紫晴松了綁,緊接著帶她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全程洛紫晴嘗試和她們交談,奈何不管她說什么,這幾個人都像沒聽見似的,臉上的表情就像畫好了似的,不曾改變。

烏黑如泉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只取幾縷,盤成發(fā)髻,玉釵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明黃色的羅裙著身,漏出酥胸大半,翠色的絲帶系于腰間,玲瓏有致,打量完鏡中的自己,風(fēng)塵氣十足,洛紫晴無奈的搖搖頭。

跟隨著一個嬤嬤,洛紫晴從房間出來,她身在二樓,一樓景觀盡收眼底,低頭望去,在最中央,有個大臺子,臺子上吱吱呀呀的傳出歌聲,臺子周圍無規(guī)則的擺著個把個圓桌,早已圍滿了人,男男女女,個個衣衫不整,追逐嬉戲,極盡挑逗,毫不避諱,看的洛紫晴面紅耳赤。

“姑娘,這邊走。”嬤嬤終于開口。

“這是要去哪???”洛紫晴趁機撬開話匣子。

沉默。

“你家主子是誰?”

沉默。

洛紫晴翻了個白眼,這嬤嬤斷不能再言語,她也不再多費唇舌,踩著蓮花步,仔細(xì)觀察,尋找任何可以偷跑的時機。

兩個人繞過二樓的回廊,從一條單獨的小橋而過,來到一扇門前,門上赫然寫著“雅閣”二字,這雅閣單獨建立于整個鳳來閣之外,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懸浮于空中似的。

“姑娘,到了。”

嬤嬤說罷,將洛紫晴生生推了進去,緊閉了房門。

“喂!喂!等等!等等!”洛紫晴大力的拍門,門外沒有一絲動靜。

洛紫晴深吸一口氣,如今,已然沒有退路,只能放手一搏,對方既然是主子,鳳來閣幕后的大老板,興許是個講理之人,或許她還有機會,如此想著,洛紫晴換上一張燦爛的笑臉,轉(zhuǎn)過身來。

“請問,是您找我?”

沒有回應(yīng),房間里,除了洛紫晴,沒有第二個人,莫非,那個主子還沒有到?洛紫晴松了一口氣,開始打量起這間“雅閣”。

只見屋內(nèi)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fēng)起綃動,如墜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設(shè)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極盡奢華,看的洛紫晴頻頻乍舌,如此看來,這屋主人不是個二代,便是個土豪了,定不好打交道,必須想個萬全的對策才好。

洛紫晴大喇喇的坐在香木床上,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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