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關(guān)上房門,夏唐馨和衣躺在床上。
“甜馨,累了嗎?”夏唐馨睜開眼睛,便看到李辰逸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粷饷艿拿济涯娴厣陨韵蛏蠐P(yáng)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逸,我累了。”夏唐馨坐了起來,眼睛里盡是疲憊。
李辰逸坐到夏唐馨身后,輕輕的抬起雙臂環(huán)住夏唐馨。“這樣好點了嗎?”
夏唐馨微微的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舒服的靠在李辰逸的懷里。“逸,我以為復(fù)仇是件痛快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的我好疲憊。”
“甜馨,以后只會更累,還能堅持嗎?”李辰逸的聲音輕輕柔柔的。
“只要有你在,多辛苦我都能堅持。”夏唐馨眼神依然堅定。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甜馨,你的事情現(xiàn)在處理完了,我想早日迎娶你入府。李辰逸玩著夏唐馨的纖纖玉指。
“府里出了這樣的事情,父親一時還是無法接受,我想再等等,可以嗎?”夏唐馨軟糯的聲音瘙著李辰逸的癢。
“我能說不可以嗎?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們用那種虎視眈眈的眼光盯著你看!”李辰逸霸道的說道。
“呵”夏唐馨輕笑一聲,“哪有什么虎視眈眈,逸,你這是吃醋了嗎?”夏唐馨咯咯地笑著。
“是,我很不高興,所以,我決定。。。。先收點利息。”李辰逸身手敏捷的將夏唐馨扳過身來,一記深吻欺身壓了上了。
夏唐馨這次沒有再反對,只是笨拙的回應(yīng)著。感覺到身下的人開始呼吸微弱的時候,李辰逸停下了進(jìn)攻。
夏唐馨得了自由,小口的呼吸著,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蜜液。這樣的動作在李辰逸看來真的極富挑逗,“甜馨,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看到李辰逸看著自己伸出口的舌頭,夏唐馨一下反映了過來,馬上閉上了嘴。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逸,我沒有,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李辰逸翻身下了床,“那你早點休息吧,有什么事情記得告訴我,別都自己扛著,我會心疼的。”
“我知道了。”夏唐馨一臉的羞赧。
出了楊氏母女的事情后,雖然府里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qū)е碌?,但是大家都意識到事實的嚴(yán)重性,夫人和二小姐一起被關(guān)了起來,而且將軍大有殺之泄憤的意思,所以將軍府上下一片恭默守靜之象。
不出幾天,子衿便帶了消息回到馨槿閣,“小姐,地牢那邊傳來消息,夫人和二小姐身染疾病,不治而亡。”子衿小心謹(jǐn)慎的說道。
什么原因都好,人既已死,事情就算是過去了。“父親今幾日忙于朝政,無暇理會府內(nèi)事宜,請福伯處理一下吧,葬禮該有的規(guī)格一樣不缺,楊府那邊也要打點仔細(xì)。”
“是”子衿領(lǐng)命下去了。
將軍府出新喪,夏唐馨作為將軍府的大小姐,也是楊氏和夏唐雯名義上的女兒和姐姐,當(dāng)然不能置身事外。與管家一起操持完喪禮,已是半月之后。
喪禮過后,夏威看著夏唐馨有掌家的能力,便將將軍府的掌家之權(quán)交給了夏唐馨。
夏唐馨接了掌家之權(quán)后,便雷厲風(fēng)行的開始查起以往的賬目。在現(xiàn)代的時候,夏唐馨也有接過經(jīng)濟(jì)類案件,所以關(guān)于這類的知識是還是有一點的。
這些倒也難不住夏唐馨,只是這些天的賬本看下來,夏唐馨萌生了想自己做點什么的想法。
除了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之外,夏唐馨覺得自己沒了其他的價值,夏威對她是疼愛的,可是朝堂之上,波譎云詭,沒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不變的,就像夏威手里的兵權(quán)。
還有李辰逸,她是相信他的,可是她不想做個只能依附于李辰逸的女人,她要有與李辰逸并肩而戰(zhàn)的資本。
打定主意后,夏唐馨準(zhǔn)備自己開個錢莊。剩下要做的就是物色出一個可以代替夏唐馨出面打理錢莊事宜的大掌柜。
在現(xiàn)代來說,這叫人事任命。夏唐馨在腦海里拼命的搜索著這個人的人選。畢竟身為將軍府大小姐的她是不能拋頭露面處理這些事情的。
夏唐馨恍惚記得,前世她與李辰軒出巡宜州,曾經(jīng)自己隨手救了一個家道中落,被旁系親戚攆出家門的男子。
那時候他好像二十出頭,因為之前家境殷實,父母更是疼愛有加,導(dǎo)致了他紈绔子弟的性格。后來父親遭親戚陷害,賠光了身家,還落得個自縊的下場,母親和他相依為命,卻被親戚趕出了家門。
也是因為看到他的仁孝,夏唐馨當(dāng)年才會救下他,并給了他銀子讓他帶著母親好好生活。
雖然之后便沒有再聯(lián)系,可是前世夏唐馨封后昭告天下的時候,曾收到了他托人送進(jìn)宮的禮物,是顆碩大的夜明珠。
后來經(jīng)委托人之口方才得知,原來是自己當(dāng)初在宜州所救的那個男子贈送的。他用夏唐馨給他的錢和他父親生前好友的幫助下開了個小錢莊,接些鄰里鄉(xiāng)親,平頭百姓的零碎生意,后來因為頭腦靈活,膽大心細(xì),慢慢把錢莊發(fā)展壯大,憑著他父親生前的口碑,一步步做到最后在江南一帶首屈一指的大錢莊,并與宮中之人多有聯(lián)系。
就是他了,可是他叫什么呢?一下子夏唐馨真的想不起來了。
沈宇,對,就是沈宇。算一下時間,前世出游宜州應(yīng)該就是這之后沒多久的事情。
“亦云。”夏唐馨輕喚一聲,亦云便閃身而入。
“主子有何吩咐?”
“幫我去宜州帶個人回來。他叫沈宇,之前家中以錢莊生意為主,后來家道中落,只能與母親相依為命。”夏唐馨細(xì)細(xì)的吩咐道。
“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干預(yù)他家之事,只要保他與母親沒有生命危險即可。待他最窮困潦倒之時,再帶他回京。”
“屬下領(lǐng)命。”亦云縱身離開。
亦云一走便是三個月,三月后再回來,便帶了沈宇而來。
“小人見過大小姐,謝大小姐救命之恩。”沈宇跪地叩謝。
“不用多禮,坐下說話。”
沈宇起身后才看清眼前的這個姑娘,丹唇列素齒,翠彩發(fā)蛾眉,年紀(jì)已過碧玉年華,只是這說話舉止卻有著超乎年齡的穩(wěn)重大方。
“不知小姐遠(yuǎn)道迢迢的將小人及家母接到盛京所為何事?”沈宇不卑不亢,雖然家道中落衣衫破舊,但是眉宇間卻還是透著不凡之象。
“很多年前家父與令尊曾有過一面之緣,后來偶然之間得知沈公子家中有此變故,所以派人將沈公子與令堂接回盛京,還望沈公子不要嫌小女自作主張。”夏唐馨隨口編了個理由。
“哦?那在下可否知曉令尊名諱?”
“家父是蜀國威武大將軍夏將軍,與令尊應(yīng)是弱冠之年有過一面之緣,家父經(jīng)常說令尊是個商業(yè)奇才,為人誠信,值得深交,只是這事務(wù)纏身,便斷了聯(lián)系。”夏唐馨覺得要是沈宇在追問下去,自己都要編不下去了。
“原來如此,受小姐如此大恩,在下實難報答。”沈宇又站起身來,深施一禮。
“小女觀沈公子面相,也非是庸碌之人,可想過重振家聲,東山再起?”終于可以說回重點了。
“小姐抬舉,在下如何不想為父報仇,重振旗鼓??墒茄巯挛疑頍o長物,上有高堂,談何容易。”沈宇無奈的搖搖頭。
“我可以幫你。小女有心涉足一二,只是這女子經(jīng)商又要拋頭露面畢竟為世人難接受。所以,小女想,不如我出本錢,請公子幫我經(jīng)營,我給公子四成分紅,若盈利大家四六分賬,若虧損我一人承擔(dān),公子意下如何?”夏唐馨拋出了橄欖枝。
沈宇吃驚的看著夏唐馨,他沒想到這樣的好事會落到自己頭上,更沒想到這個主意還是一個女子提出的,一時經(jīng)呆在那里,沒有反應(yīng)。
“公子是覺得小女提出的方案不妥,還是對小女的實力有所疑慮,公子不妨直說。”
“啊,小姐誤會了,在下只是沒有想到一個女子會有這樣的魄力,在下實在是望塵莫及。”
“那這么說,公子是接受小女的提議了?
“在下不才,愿為小姐效犬馬之勞。”沈宇深鞠一躬。
“公子快快請起,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而非雇傭,我當(dāng)你是朋友,也請公子不要再如此多禮。”
事情敲定后,夏唐馨便命子衿將沈宇及其母親安置在了將軍府的別院。
別院位于將軍府后街,毗鄰的府邸都是經(jīng)商之家,所以常年無人居住,但是一直有下人打掃,雖然不及以往的沈府那樣大氣,但是也算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請?zhí)嫖医o小姐帶句話,大恩不言謝,沈宇日后定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大恩。”
子衿安置好沈宇之后,便回了將軍府。
三日后,夏唐馨到了別院與沈宇商議開錢莊的一些細(xì)節(jié)問題。
夏唐馨將自己在現(xiàn)代所知的一些關(guān)于銀行的知識傳達(dá)給了沈宇。對于夏唐馨所提出的小額融資、貸款,理財產(chǎn)品的慨念,沈宇覺得聞所未聞,但是卻可以一試。
夏唐馨還將自己在現(xiàn)代購買的幾個理財產(chǎn)品的內(nèi)容說給沈宇聽,開始沈宇舉得匪夷所思,但是經(jīng)過夏唐馨的慢慢解釋,沈宇摸出了門路,并能準(zhǔn)確的算出夏唐馨的盈利狀況,這讓夏唐馨感到非常意外,以沈宇的理解能力和變通能力,這個錢莊交給他,自己還是真的挺放心。
對于沈宇而言,夏唐馨提出的這些概念讓他覺得耳目一新,他沒有想到夏唐馨一個小小女子,竟然有這樣的提議。他開始佩服這個小女子,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年都白活了。
經(jīng)過夏唐馨和沈宇的共同努力,通寶錢莊便在盛京扎根了,雖然有好的想法,可是畢竟開錢莊不是一件小事,所遇到的阻力和困難都是夏唐馨之前沒有預(yù)想到的,但是沈宇卻能處理的非常妥當(dāng),從開始的無人問津,到后來的客源不斷,夏唐馨也對沈宇的能力有了新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