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齊越無語的看著千流,妹妹還不是和他一樣惡趣味,瞧瞧安寧那被捏的紅紅的臉蛋。
又盯了她們倆一會兒,安齊越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平日里這群一下學便早早離開的同窗們竟然還站在那里,而且目光集結(jié)處居然還是…哇靠,士可忍孰不可忍!
“行了,你們都各回各家啊,是不是小爺?shù)拿妹锰每窗涯銈兌济缘沽??一個個都杵在這兒。”安齊越毫不客氣的對著眾勛貴子弟道。
這毫不客氣甚至有些盛氣凌人的語氣讓許多人不滿:“憑什么我們就得走?你不曉得走么?”
“憑什么?”安齊越傲慢的搖著手中的折扇:“需要小爺告訴你們?yōu)槭裁磫幔?rdquo;
站在這里的大多是一些半大年輕氣盛的少年,更何況他們本身也都是一些王公子弟,雖然家中長輩曾經(jīng)告誡過他們不要去跟安齊越這不講理的起沖突,但他們并不認為自己就怕了安齊越。
看不慣安齊越的多了去了,這些王公子第除了會在皇室貴胄天家血脈面前俯首稱臣外,誰會認為自己低人一等?正要再和這紈绔大少理論,旁邊就有一些年齡上稍微大一點成熟一點的勸阻了他們,但也有那自命不凡的:
“做什么攔著我?我又不怕那安齊越,安國公府了不起嗎?我郡王府不照樣是一等世襲王府!莫非我堂堂郡王世子還得遵從他安齊越的命令不成?”
“別說了,安國公府是靠戰(zhàn)功堆起來的開國元勛,非尋常世襲王府可比…”
“那又如何?你這話是再說我堂堂郡王府,真真正正的皇室血脈還比不上一個外姓臣子?你別攔著我,今日我非要好好跟那安齊越理論清楚不可。”
“誒…”
……
“咦?”安齊越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啪”的一下收回了折扇,一招手,承恩候府的小公子李程澤便趕緊走上前來:“老大,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嗯哼,你去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郡王府的是吧?對,就是他,讓他長長記性。”安齊越盯著方才自稱郡王府世子的那個少年說道。
這熊孩子他老早就想教訓了,平日里就差沒比他無法無天,這可是真紈绔子弟,從小被泡在蜜罐里長大不食人間疾苦無惡不作的那種,至于自己嘛…
安齊越摸著下巴笑吟吟的注視著郡王府世子,這次可是給了他一個正當?shù)慕逃栠@熊孩子的理由了,他老子總沒有借口關(guān)他禁閉了吧?
李程澤應(yīng)了一聲,一揮手:“兄弟們,老大吩咐我們教訓魏全那小子呢,還不快上?”話音未落,便見那邊的少年們紛紛走到郡王府世子魏全身邊,自發(fā)的將魏全圍了起來。
這個時候,魏全看著把自己團團圍住笑的不懷好意的少年們,這才有點害怕,腳步虛浮的后退幾步,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們,你們想干什么?我可是郡王府世子,皇上的侄子…”
“揍得就是你?有什么問題嗎?”慢吞吞走過來的李程澤說道:“兄弟們,將他帶到御花園去,咱們得與他好生聊聊才是!”
于是少年們便將魏全架了起來,強拖著不顧他的掙扎往御花園涌去,魏全掙扎不斷:“旁邊的侍衛(wèi)都是死的嗎?本公子可是郡王府世子,還不快點來救本公子,小心本公子稟告皇伯伯摘了你們的腦袋…”
原本旁邊還有幾個同為皇室子弟的少年準備上前勸阻,一聽這話,頓時感覺那腳步是無論如何都邁不出去了,甚至恨不得把臉捂上,實在是丟人啊!太丟人了!真站出去了倒顯得自己是趨炎附勢一般。
而站崗的幾個侍衛(wèi)聞言面面相覷,但都很默契的沒有動靜。本來這些高門大少之間就經(jīng)常有摩擦,所以一般貴族子弟的摩擦只要不傷及性命他們不會去多管。更何況,能當選入宮的侍衛(wèi),大多也是有背景的,誰沒有幾分傲氣?
方才魏全那般用他們的性命去威脅他們,所以他們就更不會上前去討有名的紈绔子弟安國公府安大少爺?shù)幕逇饬?。為了一個皇上都不重視的非嫡親侄子去得罪如今風頭正盛的安國公府,怎么想怎么不劃算。
于是,為首的一個侍衛(wèi)拱了拱手道:“世子恕罪,圣上有令,皇室貴族子弟之間的摩擦,非傷及性命我等不可摻和。”言罷,目不斜視繼續(xù)站崗。
這么一來,皇室子弟與侍衛(wèi)們沒有一個是上前去幫忙的,任由魏全被少年們越拖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