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嗎?”莫紫煙再次開口,聲音很輕,好像是怕驚醒了夢中人一般。
“不是。”春暉下意識的回答。
“哦,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煙兒很好奇呢。”狀似親昵的聲音,如柳絮般在房間內(nèi)飄開,不知為何,周氏母女心底騰起一股不安來。
“二小姐說得都是真的,夫人說,只要弄死了二小姐,便再也沒有人能爬在大小姐頭上了,還說,只要奴婢能出來作證,便讓奴婢伺候在大小姐身側(cè)。”
不急不緩的幾句話,成功讓莫紫煙嘴角蕩起一抹淺笑出來,“這樣才好嘛!”莫紫煙輕笑出聲,聲音如鈴鐺一般,春暉卻猛然清醒過來,當(dāng)?shù)弥约赫f了什么之后,臉色頓時狀若死灰。
房間內(nèi),所有人都對這突如其來的逆轉(zhuǎn)震得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們不明白,方才還死鴨子嘴硬的某人怎么會突然這般乖順,莫名的在場的某些人心底騰起一股害怕來。
周氏面色蒼白,原本柔和的眸子閃過一抹狠辣,“你對她做了什么,讓她在這里胡說八道。”
莫紫晴滿心滿眼震驚,她自然看出春暉的不對勁,有些呆愣的看著莫紫煙緩緩轉(zhuǎn)身的動作,眸子驟然縮緊,“二妹妹,你到底對春暉做了什么,為何她會轉(zhuǎn)變?nèi)绱酥蟆?rdquo;
莫羽凝眉不語,心底卻很震驚,只是看向莫紫煙的目光中充滿了探究。
慕容靜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渾身無力,卻也是聰明的暫時沒有說話。
“母親,煙兒自小沒有娘親,只有母親你和姐姐兩人是煙兒最親的人嗎,煙兒自知相貌丑陋,也時常羨慕姐姐貌美天仙,可是煙兒從來不曾想過要爬在姐姐頭上,就算是太子妃,煙兒也知只是一個虛名,母親,你何苦這般待我。”
莫紫煙卻好像沒聽到周氏母女的質(zhì)問,面上凄楚不變,幽幽的說了一句,卻猛然跪在地上,對著莫羽開口,“請父親為煙兒做主,既然太子如此嫌棄煙兒,母親如此怨我,這太子妃煙兒不做也罷,只是,父親,煙兒不想背著一個永遠洗不掉的黑鍋,煙兒還是處子之身,如若太子和父親不信,可以請人驗明正身。”
莫羽聞言,眉目擰的更深,這個女兒,似乎他有些看不透了。他沉默半響,房間內(nèi)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安靜的只能聽到一些人或重或輕的呼吸聲。
“老爺,夫人,太子,老奴可以作證,二小姐今兒個早上的確是睡在老奴房間,老奴愿意以性命擔(dān)保。”蘇婆見事情逆轉(zhuǎn),連忙開口。
“驗明正身倒也不必,你好歹是我莫王府的千金,若是當(dāng)真被人驗了,再被人傳了出去,我莫王府的面子往那擱,再說只是僅憑一個丫鬟的一面之詞的確不能說明什么,你母親向來待你極好,切莫因為這一個丫鬟生疏了你們母女情誼。
至于你說的那太子妃不做也罷的渾話,這話莫要讓為父聽見第二次,這婚乃皇后所賜,就算解除婚約也是皇后開口,由不得你們小輩在這里鬧騰。
既然昨兒個夜里,你在蘇婆院里,誤會一場,倒也罷了,這事就到這里吧!“
莫羽緩緩開口,慕容景和莫紫煙同時凝起了眉目,只是慕容景不笨,知道莫羽是在給他警告,心底越發(fā)不悅,卻也強忍了下來。
周氏母女心頭微松,老爺果真還是護著她們母女的,此次事敗,莫紫煙下次可就不會那般好運了。
“多謝父親為煙兒做主。”莫紫煙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心底卻在冷笑,莫羽如此做法早就在她的預(yù)料之中,畢竟她和莫紫晴沒法比,莫紫晴是天上的云,她就是個棋子,若是今日莫羽不是顧忌皇后及周氏母女太過難堪,怕是也不會這般放過她。
“好了,此事已了,煙兒你也累了,你且下去歇息吧!夫人,可要好好整頓下人們,省得沒事在這里亂嚼舌根。”
“是,父親。”
“是,老爺。”
莫紫煙和周氏同時應(yīng)了一聲,站起身來,“父親,煙兒還有一事相求,還請父親應(yīng)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