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嬪正換好了著裝,因為有孕在身,正裝全部換上又頗為笨拙,她秀眉微蹙,明顯的不太高興。
“姑姑,聽個戲也要換成這樣,累死個人了。”
月嬋端著藥碗剛踏進(jìn)門,就聽到容娸嗔了一聲。
“娘娘啊,今兒皇上也可能過去,要是穿著不當(dāng)被別人揪住了錯處可就不好了。”月嬋一邊走一邊說道。
容嬪回頭就看到了月嬋端著的那碗藥汁,秀眉皺得更深了,只聽她嬌聲道:“我只是看著周姐姐一整天都不說話,好像很討厭我似的,其他幾位姐姐都對我很好啊。”
站在身旁的月嬋,聽見自己主子的話心都凌亂了,這如今,就她有了身孕,這多少雙眼睛盯著,要不是新秀女入宮奪去了部分眼球,她們怎能如此安生?
“我的好主子,一個人的好壞看臉是看不出來的,藥涼了,先喝藥吧,一會兒過去遲了不好。”月嬋說完就把藥遞給了容嬪。
看著容嬪一臉大義獻(xiàn)身的表情,月嬋拿出了蜜糖遞給她,接過蜜糖眉頭一松,笑容驟起。
畫樓提著食盒站在剛進(jìn)門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便看到了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可人兒,可是偏偏這樣的人是他的女人,這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容嬪喝完藥,月嬋轉(zhuǎn)身便看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畫樓,臉色瞬間陰沉:“你是誰?怎么沒有見過你!”
“千姬見過姑姑,奴婢是來給娘娘送糕點的。”畫樓急忙朝她福了福身子,垂眸回稟。
月嬋把瓷碗遞給了身后的宮女,她繞著畫樓轉(zhuǎn)了一圈:“御膳房的人我挨個都見過,你是新來的?”
“是的,姑姑,今日里御膳房把娘娘的點心送到清音閣去了,裴公公便吩咐奴婢送了過來。”畫樓說完,月嬋半信半疑的望著她。
“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當(dāng)差?”
“回姑姑,奴婢剛進(jìn)宮,還在掖庭。”
“給我吧。”
畫樓把食盒遞給了她,她接過之后便要離去,畫樓急忙出聲:“姑姑,請等一下。”
月嬋聽到畫樓的聲音,緊了緊手指,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問道:“還有什么事?”
“奴婢有點事情想要詢問姑姑。”
月嬋沒有說話,也沒有離去,站在那兒目光不悅的望著她。
畫樓微微啟唇說道:“姑姑,我能問一句,娘娘食用這個糕點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嗎?”
話語一出,月嬋的臉色驟變,在這宮中,一字一句都得斟酌,況且她又是在那深宅大院中侵潤出來的人,聽到這樣的話怎么能夠不警惕?
“你什么意思?”月嬋驟聲問道。
畫樓看了看周邊,月嬋也懂得人多口雜,眸光微變,卻聽見畫樓說道:“沒什么事情,只是想說,清音閣那邊準(zhǔn)備了很多好吃的小點心,娘娘不妨先別吃這個了,一會兒去清音閣再吃。”
月嬋的心中一顫,畫樓是在提醒她,這食盒里的東西不能吃。
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什么會看著那么眼熟?
“清音閣的點心比這個的好吃?”
就在畫樓和月嬋對望的時候,耳中飄入一縷清脆的聲音,回頭一看是容嬪,畫樓急忙行禮:“奴婢參見容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