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赫的到來,在東華的意料之內(nèi)。
東華靜坐在正廳的主位之上,見到東赫進來,沒有想要行禮的意思,也沒有想要讓座的意思。
當(dāng)時里面的氣氛看起來很怪異,東華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容還依舊掛在嘴邊。
“皇上隨便坐,賀州,上茶!”他的話語中處處透著主人的味道,別說是在安王府,就是在皇宮,東華也是這樣的,東赫負于身后的手緊握著,他得忍,他的父皇都忍得,他也可以,所以坐在了東華右邊的客椅之上。
“前些日子傳來的戰(zhàn)報有誤,好在皇叔安然無恙地歸來,不然他們?nèi)f死難辭其咎!”
東華揭茶盞的手忽然間就頓住了,緩緩地抬眸望向東赫,不語。
東赫心中凜然,卻依舊說道:“朕聽聞皇叔身體抱恙,所以就帶著薛太醫(yī)來給皇叔看看。”說完回頭對著外面的一眾人喚道:“薛成林,還不過來!”
被點到名字的薛成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眾人中走了出來,匍匐著朝前面走去,撲通跪在了地上:“老臣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起來吧,快速給皇叔檢查!”
就在薛成林起來的那一瞬間,東華卻忽然發(fā)出一聲冷笑:“皇上這是小題大作了,身體抱恙不算什么,只是那誤傳情報之人,當(dāng)真是應(yīng)該挫骨揚灰,就連皇上剛才也說了,本王若不是安然無恙歸來,他萬死難辭其咎!”
東赫的心中早已翻騰,卻還是面不改色地望著東華說道:“皇叔受了傷,理應(yīng)安排檢查調(diào)養(yǎng),皇叔身系西涼江山,怎么能算小題。”
東華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也是,若是本王真是安然無恙,那萬死難辭其咎地可就是本王了,上來檢查吧。”
薛成林這才緩緩的上前給東華把脈,半晌之后,他心一驚,眉頭都緊蹙在了一起,后覺得是不是弄錯了,隨之又沉下來細細地檢查,再三確認之后,他聲音急促的問道:“王爺可是會心悸胸悶,傷口一到晚上就發(fā)熱瘙癢難耐?然而那傷口也是周而復(fù)始地不愈合?”
薛成林不是不懂東赫的意思,他來就是要給東華下馬威,可是本著做醫(yī)者的心,他無法顧及到此刻東赫鐵青的臉色。
“薛太醫(yī)好醫(yī)術(shù),一試便知,本王這只是小傷,無礙。”
“王爺,您這是受傷的時候被下毒了,若是前幾日,完全有可能解毒,可是現(xiàn)在卻....現(xiàn)在卻.....”薛成林說著說著就惶恐了起來。
沒等東華發(fā)問,東赫便已出聲:“卻什么!”
“回稟皇上,這毒已經(jīng)進入了王爺血脈,性命堪憂??!”
“可有解法?”
“無解.....”薛成林說著撲通的就跪了下去。
聽到話語的人都不禁一陣唏噓,這安王爺難道真的命不久矣了?
“皇上,本王這算不算是安然無恙的歸來?”東華緊瞇著雙眼,話語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吐出來的。
“來人吶!林仝謊報軍情處以死罪,明日午時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