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像之前一般循規(guī)蹈矩,又有什么可看的?”被喚做王爺?shù)哪凶优e目望去距離太遠,看不清楚為首的女子到底是何種面貌。
看身段,倒應(yīng)該是個美人兒。
“莫不是王爺之前就知曉這個女子與眾不同,所以才將我等尋來,一起觀看這場表演?”
“你說是,便是吧。”
鳳眸微瞇,華貴的錦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看上去放浪不羈。
他可沒有為了調(diào)劑一下自己的心情,親自去挑選這些死刑犯的嗜好。
但是,他也不想開口辯解。
“嘶。”說話間,只見草場中央那幾個看似十分柔弱的女子,居然真的已經(jīng)將看上去最兇殘的那只狗拿下,幾人從各個方向,就著身上的鐵鏈將狗活活勒死。
看到自己同伴被活活勒死,剩下的狗更是散發(fā)著殘忍的目光,不顧一切的對著幾人飛奔而來,雖然驚險,但是用著方才的辦法,卻也將這些狗狗全部勒死。
“還真有兩下子啊。”一開始說話的少年此刻已經(jīng)完全站了起來,手中的折扇搖得虎虎生風(fēng),明明是流里流氣的動作,他做出來,反而多了一些風(fēng)/流倜儻。
他看著下方,面目已經(jīng)由一開始的不屑變?yōu)楹闷妗?/p>
“王爺,這女人你是從哪里找來的,快,傳上來瞧瞧唄。”
“那就依了世子便是。”夙嵐抬眼,波瀾不驚。
“……”云景癟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著了眼前這人的道。
夙嵐自己分明也是有這個想法的。
女子很快便被帶了上來,稍顯寬大的囚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已經(jīng)沾染了許多的灰塵和血跡??瓷先ダ仟N不堪。
云景不著痕跡的退后一步,似乎是不滿意這女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名字?”和印象中一樣,夙嵐的聲音溫潤如玉,但熟悉他的都知道,他骨子里實則是個十分嗜血的人,這個,從剛才的游戲中就能看得出來。
“……夜闌珊。”鳶染到現(xiàn)在還是蒙的,她只記得自己之前在御花園賞花不慎跌倒,醒來,就成了死牢中的夜闌珊,接著,便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浩劫。
“真丑。”他的話像是一根刺,直直刺入心底,鳶染疼得快要窒息,不自覺伸手捂住自己剛剛被牢頭甩了一鞭子的臉,血似乎已經(jīng)停了,不必想,傷痕肯定觸目驚心。
“王爺天人之姿,怎會瞧得上小女這般低俗的容貌?”鳶染抬頭,目不斜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其實也不是那般難看。”他再度開口,如鷹一般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做為本王閑時解悶的工具,確實不需要太好看。”意思很明顯,他不是覺得夜闌珊又突然好看了,而是因為這人可以給他解悶。
“王爺莫不是忘記了,小女如今只是一屆死囚,不日便要被當街問斬,不說解悶,咱們,恐怕是將來想要再見都難如登天了。”
她本想說,你若是想要再見我,便去地府跟我做伴,但是想到她暫時還不想死,便臨時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