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殿下親自抓了你?那就好那就好。”
牢里的地上只有一塊草席,巴穆招呼著唐嬌嬌去坐,唐嬌嬌拍拍胸脯順了順氣,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半點(diǎn)草席的邊都沒用上。
姒云妝挑挑眉問道:“地上灰塵蟲蟻,看衣著是身份貴重之人,不怕?”。
唐嬌嬌無所謂的擺擺手:“這算什么,我雖是脾氣被寵的壞了些,看上去驕矜罷了,這些年游歷百國(guó),性情最是受不得半分委屈,不過也最不在意這些繁雜瑣事”。
姒云妝倒是沒想到,看上去嬌滴滴的嬌小姐,竟是同巴穆一樣豪爽開朗。
這樣的性子巴穆自然也最是喜歡,二人沒一會(huì)兒便熟絡(luò)起來,各自把從小到大或任性或彪悍的事跡說了個(gè)遍。
托巴穆的福,姒云妝也將唐嬌嬌的過去聽了個(gè)透徹。
不過最讓姒云妝思考良久的,便是唐嬌嬌所說的,曾為離王翻上宮墻墻頭,只為看他樹下閑讀的模樣。
那是一個(gè)女子情竇初開的美好,她也有過。
二人直說到月上樹梢,又聽唐嬌嬌說今日大殿之上奪刀劈了昭貴的江山碗萬里圖,姒云妝嘴角起了深沉的弧度。
唐嬌嬌看她這副模樣,嘀咕道:“你這副深沉的樣子真是像極了殿下,難怪你這么美殿下也會(huì)將你抓起來了,哪個(gè)男子會(huì)喜歡女子同自己一樣心思縝密,女子嘛,傻兮兮才討喜”。
說著還學(xué)起了傻兮兮的樣子,三人皆被逗笑,陰沉沉的死牢里響起了三人清脆的笑聲。
“看來你們倒是自得其樂。”
離王冰冷的語氣打破這和諧的氣氛,整個(gè)人身上都是生人莫近的氣息,隨著牢門的打開出現(xiàn)在大牢門口。
他倒是沒想到,唐嬌嬌對(duì)容貌稍好點(diǎn)的女子就會(huì)帶著敵意,與姒云妝確能合得來。
唐嬌嬌蹭的起身,又掛到了離王的胳膊上,“殿下,嬌嬌就知道你不會(huì)將我扔在這不管,是來接?jì)蓩闪嗣矗?rdquo;。
姒云妝與離王四目相對(duì),心底被坑騙的怒意還未退去,眼神里自然帶了不滿,離王將胳膊抽出,走到姒云妝面前道:“福帝姬為你求情,你可以走了”。
姒云妝本是已經(jīng)起身,聞言又委身坐了回去,答道:“牢里舒服得很,又有巴穆與唐小姐相陪,臣女不愿走”。
開什么玩笑,她若走了,還怎么知道巴穆的死活。
離王從知孝手中接過兩件女子物件,扔到姒云妝面前:“納名冊(cè)上沒了你的名字,你便沒有資格參加選妃大典,將你關(guān)在這的目的也就完成了,現(xiàn)在你不想走,那就看看這兩串瓔珞,還不想走么?”。
姒云妝沒想到離王坑騙自己的目的竟是阻止自己參加選妃大典,心中暗怪自己,原是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想引起離王得注意,沒想到用力過猛讓他如此嫌棄自己了?
正好呢,這樣更激起了她的斗志。
拾起地上的瓔珞,一驚,“離王殿下這是做慣了坑騙綁架之事?不知行月與流水怎么得罪了殿下,她們二人應(yīng)該不是也闖了死牢吧?”。
這兩串瓔珞是她贈(zèng)與行月與流水之物,她們一直貼身掛著,不曾取下。
離王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俯視姒云妝說道:“你的兩個(gè)侍女都好好的呆在姒鄉(xiāng)閣,本王只是想告訴你,本王可以取了她倆貼身之物,也可以讓你生便生,讓你死便死,你要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