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皺了皺眉,看向姒云妝,云妝微微揚起嘴角,蹲下身撿起腰牌,遞給司馬隱,說道:“司馬統(tǒng)領的腰牌剛剛忘記還給統(tǒng)領了,特此送回”。
司馬隱伸手接過,這一遞一接之間,二人都如此自然,既沒有尊卑的界限,也沒有陌生人的疏離,看的離王皺的眉頭更深了。
昭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就等著姒云妝在離王面前辯駁呢,沒想到卻是離王先開口問司馬隱道:“腰牌也能隨意示人?”。
姒云妝一臉坦然,替司馬隱回答道:“殿下這話就說錯了,司馬統(tǒng)領不是隨意示人的,也是臣女求了好久,統(tǒng)領才肯借給臣女一觀,哪知多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就忘記還了”。
離王面色鐵青,姒云妝以為他是傻子么?腰牌是身份的象征,司馬隱沒有腰牌在身他就不能號令禁衛(wèi),這么重要的東西也會忘了要回去?
而且姒云妝說的那是什么話?她不是一向眼高于頂?shù)拿??怎么到司馬隱面前就能委身求人家了?
“既然還回來了,司馬統(tǒng)領就好好的放起來吧,再沾了什么女人香,回家后可不好與自己的夫人交待。”
離王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差點逗笑了姒云妝,他這是什么樣子?心里已經(jīng)在意了?看來自己冒險走這一步是對的。
司馬隱汗顏,離王這語氣比冰還冷,若是聽不出他背后的不滿他司馬隱就是個傻子!
“臣女先告退了,這身上的傷還需好好將養(yǎng)著,就不陪殿下久站了。”
聽到姒云妝這話,離王眉頭不可察覺的動了動,待到姒云妝轉身了,才想起
自己此行的目的。
輕咳兩聲,身邊知孝會意,立刻說道:“殿下,時辰晚了,是不是要明天再報告女帝巴穆公主的事情?”。
離王余光一直盯著姒云妝的方向,果然,聽到巴穆二字,姒云妝放慢了腳步。
昭貴也支著耳朵聽,離王說道:“巴穆執(zhí)意求死,本王也是無法,這么晚了也不愿打擾母帝,那便回吧”。
姒云妝將事情聽個完整,心里暗自著急,巴穆怎會執(zhí)意求死,她必須活著!
打定主意,今晚無論如何要見到巴穆!
昭貴聽來聽去也是無趣,姒云妝與司馬隱的奸情離王也是看的出來了,再待下去也是無用,帶著檀香告退。
司馬隱繼續(xù)回去當值,轉身前還擔憂的看了一眼云妝的方向,離王眼里起了股無名火,一直追著司馬隱直到他到萬全宮前站定。
離王欲蓋彌彰的說道:“今晚可要守好巴穆,本王先去看看人手夠不夠”。
慢悠悠的走著,等著身后的人小心翼翼的跟上來,到了死牢門口,又支開了左右的看守,通往巴穆牢房的一路上都空無一人,自己也走了另一條道,躲到一旁去。
姒云妝一路都小心跟著,看離王此舉便明白了,這是他為自己鋪路呢,思及此又神色復雜了起來,離王為何這樣做?
來不及想那么多,一直往死牢里走去,反正是挑沒人的地方走就對了,到了里間,看有一女子背對她坐著,毫不猶豫的就走了過去,說道:“巴穆!”。
那女子轉過身,姒云妝一驚,這人不是巴穆。
忽然明白過來,轉身低頭便跑起來,冷不丁撞到一人懷里。
離王背手而立,低頭俯視姒云妝,冷冷問道:“深夜硬闖死牢,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