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繼之上前從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輕緩,說道:“你偏向巴穆,我知,我偏向你,你也知”。
姒云妝轉(zhuǎn)身,與他面對面,仰頭而問:“那你可知巴穆之國戎安,與我姒國接壤相鄰?”。
游繼之身體一頓,側(cè)頭看了一眼云妝精致的側(cè)顏,復(fù)又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我們說好的,你只需牽住離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又擔(dān)心這些個(gè)干什么?難不成是不信任我?”。
云妝櫻桃小嘴微微嘟起,著急的說道:“我怎么會不信任你!只是見你四處周旋,想為你分擔(dān)些...”。
游繼之抱她更緊了,貪婪的深吸一口她的香氣:“我不舍得你勞心這些事,與夜郎一戰(zhàn)南國損兵折將,也破了常勝之軍之說,我會勸女帝暫停征戰(zhàn),朝內(nèi)還多有對我不滿之人,我如今要專心去除異己,停戰(zhàn)我也能省些心力”。
云妝抿了抿唇,眼神落在遠(yuǎn)處,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游繼之在她耳垂落下輕淺一吻,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她的身子,“我先回去,巴穆的事情女帝不再過問,與離王我也說不上什么話,我左右不了她的生死,一切全憑她自己了,只是離王的脾氣你也知道,巴穆與他毫不相干,他又怎么會管她是否冤枉?”。
說完沖著云妝燦然一笑,上揚(yáng)的嘴角好似飽含了愛意,看的云妝心里一暖。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偶爾會覺得現(xiàn)在的游繼之有些許陌生,但看到他的笑,就覺得一切都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他們有共同的信念,她要助游繼之登上帝位,她要救自己的父兄。
游繼之慢悠悠的走在長街上,身邊的裴天似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要說?”
“屬下不解,您與古林城已有協(xié)議,古林城的八萬精騎都已歸您指揮,您又為何對古林公主動手?還差點(diǎn)殃及夫人。”
游繼之加快了步子,眼神里收斂了對著云妝時(shí)的愛意,漫上一層深不見底的殺意。
“古林城主是個(gè)老滑頭,雖是將八萬精騎借給了我,可他自己卻不直接參加我的策劃,若我們一旦處于劣勢,那八萬精騎就會要了我們的命。”
裴天恍然大悟,點(diǎn)點(diǎn)頭道:“古林城主是因?yàn)閲票黄茸隽顺侵餍闹袘押?,所以才答?yīng)將八萬精騎相借,但是這些年南國并未對他造成什么直接的傷害,他已經(jīng)有些樂不思蜀了,主公將古林公主全院殺害,再對他說是女帝特意為之,這回國仇帶著家恨,這個(gè)決心他下不了,主公就幫他下了”。
游繼之扯起一只嘴角,邪魅一笑。
裴天抬頭看了看他的背影,思量再三又開口道:“夫人對巴穆公主的感情似乎不一般,主公您說離王對夫人動了情,何不告知夫人?這樣夫人就可以投其所好,必然事半功倍了”。
游繼之面若寒霜,冷冷的道:“裴天你現(xiàn)在越來越多話了”。
裴天低著頭,有些不解。
云妝目送游繼之離開后,低頭想了想,今夜發(fā)生了這些鬼怪之說,游繼之不陪在女帝身邊,女帝必然是留司馬隱當(dāng)勤了。
思及此,姒云妝一刻也不耽誤的向萬全宮徑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