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妝妹妹,你知道不會是姐姐我做的對不對?”
常寧含著貌似真誠的眼神,望向云妝。
云妝輕輕的拿起放在一邊未完成的繡品繡起來,涼涼的道:“我不知”。
常寧眼看著就要按捺不住,幾乎處在暴跳如雷的邊緣,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湊到姒云妝身邊:“妹妹,這些公主里我與你是最親近的了,姐姐答應(yīng)你,如果我當(dāng)上了離王妃,便立你為第一側(cè)妃,如何?”。
姒云妝揚(yáng)起眼角,盯著常寧看了一會兒,抽回眼神淡淡的道:“那不如這樣,既然姐妹情深,我做正妃,立你為第一側(cè)妃如何?”。
常寧睜大了眼睛,像嗓子里噎了什么東西一樣,半天沒說出話來。
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晃著那一頭金燦燦拂袖而去。
“公主,奴婢看那姒云妝也真是個不要臉的,還想當(dāng)正妃,我呸!”
常寧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是夠不要臉,之前離王與她多說過兩句話,就當(dāng)自己野雞要變鳳凰了!中了點(diǎn)毒就鬧到女帝面前去了,最后還不是不了了之,現(xiàn)在離王喜歡的是本公主!她還想和我來爭!哼,自不量力,”。
芙蓉笑著附和:“公主說的對!誰都不夠資格和公主爭!”。
“不過上次昭貴莫名其妙的安然無恙從萬全宮出來,里面說不上有什么隱情,我們可要防著她點(diǎn)。”
芙蓉點(diǎn)點(diǎn)頭,常寧得勢,連她也雞犬升天了,走路腰桿都挺得直。
“公主,之前送去修改樣式的舞衣被毀了,那您要穿什么獻(xiàn)舞?”流水擔(dān)憂的道。
姒云妝支著頭想了一會兒,既然沒有舞衣,那不跳舞了就是。
“給我備些彩墨吧。”
流水與行月對視一眼,不解其意,但還是遵吩咐去做了。
選妃大典定在了后日,要連續(xù)舉行七日,每日都有新考題等著待選美人。
各城公主皆閉門不出,千祥院長街上寂寥無人,連空氣都含了緊張的氣氛。
“公主,游大人來了。”
姒云妝剛卸了妝,散著頭發(fā),素面朝天,褻衣外罩了粉色細(xì)紗外衫,靜靜立在門口,仿若九天玄女降臨凡間般,如夢如幻。
游繼之一身穿月白色袍子,一手背在身后,緩步走向她,在低她一階臺階的地方站定。
二人四目相對,如水溫柔。
最后還是姒云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么晚了,難道就是為了盯著我看才來的?”。
游繼之淡然而笑:“來看你哪里需要理由,若說有理由,那我無時無刻都要來了”。
云妝嬌笑,羞澀的低下頭去。
游繼之上到臺階上與她并肩而立,淡淡的說道:“今晚你就待在姒鄉(xiāng)閣,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來,吩咐你屋里的人皆是”。
云妝不解,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游繼之沒待一會兒就走了,云妝靜靜躺在床上,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姒鄉(xiāng)閣的人按吩咐,夜里隱約聽到好多聲慘叫,都沒人出門去看。
第二日一早,有女官領(lǐng)著一眾宮人,闖入姒鄉(xiāng)閣。
“你們放手!你們要把公主帶到哪里去!”
流水手里還端著水盆就撞到這一群人生啦硬拽的將姒云妝從床上拽到了地下,手里水盆叮當(dāng)一聲扣在地上,連忙上前去護(hù)著她。
“教習(xí)司辦事!一介小小宮婢竟敢阻攔!把她給我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