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有侍女通傳,常寧公主到。
常寧風(fēng)風(fēng)火火而來,一見到姒云妝便急忙說:“我的好妹妹,你還有閑情逸致在這繡花?你院子里小廚房的掌事女官…”。
離云妝近了些,又低低的說道:“我看到她被采蘭帶走了!”。
姒云妝不慌不忙,放下手中針線,疑惑的問道:“哦?我倒是不知我院子里丟了人,還要勞煩常寧公主來告訴我”。
冷寒不在她跟前伺候,更不曾讓別的院子的人見過,常寧怎么就知道那是她院子里的掌事女官?
常寧沒有聽出姒云妝的話外之音,還一副為云妝擔(dān)心的模樣:“妹妹,你可別當(dāng)這是小事看,若是妹妹不能護(hù)著自己院子里的人,外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以為妹妹好欺負(fù)了!”。
姒云妝嘴角帶笑,卻是冷眼瞧著常寧,想聽聽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那常寧公主以為,我該如何做?”
“妹妹當(dāng)然是要去救回那女官了,是采蘭帶走的,也就是女帝授意的,求旁的人總是無用,要直接去求女帝才行!”
常寧眼角那一抹得意,沒有逃過姒云妝的眼睛,合著常寧是想鼓動她鬧到女帝面前去,只盼著女帝發(fā)怒,像處置昭貴一樣處置了她呢。
“常寧公主說的有理,自己院子里的人,自當(dāng)如此護(hù)著,我這就換身衣服,去求見女帝,就不送常寧公主了。”
常寧明明想笑,卻還要輕輕皺起眉頭,略是擔(dān)心的點了點頭:“妹妹快些去吧,晚了怕是來不及,姐姐就先走了”。
她稱姒云妝妹妹,姒云妝卻一口一個常寧公主,半分不想與她親近,她怎么會不知道,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是為了陷害她而來,只要她聽了自己的意見,親近不親近的,誰在乎呢。
“行月,為我換那套暗綠色宮裙,配寶藍(lán)色外衫。”
“公主,常寧公主根本是心懷不軌而來,您真要聽她的意見?”
姒云妝一邊將耳墜子換成金線繞東珠,一邊說道:“當(dāng)然要聽,冷寒一定要救,她想看女帝懲處我,我便讓她看個夠”。
行月很是擔(dān)心,昭貴是前車之鑒,自家公主這一去,少不得要冒犯女帝,公主既然打定主意要這么做,也只能盼著游大人會多多幫襯了。
姒云妝換好了衣裳,流水也回來了,看她這一身裝扮,嫌棄的說道:“公主,您這穿的什么呀?這條暗綠色宮裙,您不是嫌它太丑,一直不穿的嘛?還有這寶藍(lán)色外衫,您也一次都沒碰過呀”。
姒云妝笑笑:“你家公主有事要去見女帝,女帝身邊有誰?有他呀,我打扮的越是丑,女帝才越高興”。
流水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女帝身邊有游大人啊。
“流水你留下,不必跟著去了。”
流水歡天喜地的應(yīng)了,她現(xiàn)在最怕見到女帝了,公主不讓她跟著,想必是體諒她。
“姒城云妝,求見女帝!”
姒云妝跪在萬全宮外,頂著晌午的日頭,第三次高聲說道。
行月一同跪著,時不時上前為云妝擦擦汗。
女帝在萬全宮內(nèi),正勾著游繼之的脖子,被姒云妝一聲又一聲的求見弄得心煩氣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