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的時(shí)候,云妝才剛起,想著要找個(gè)機(jī)會(huì)見到離王,還是服個(gè)軟,告聲罪比較好,不然他再這么送下去,她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前幾日都是上午的時(shí)候賞賜就到了,今日到了晌午還沒來,云妝微微的放下了心,終于是沒有了。
“云妝妹妹”
云妝正納悶是誰叫她叫的這么親切,就見之前帶頭為她說話指控昭貴的常寧公主,盛裝而來。
“妹妹這屋子里好生精致,離王殿下送的東西,果然都是好東西呢。”
云妝嘴角抽了抽,離王送來的東西她哪敢擺出來,都在庫房鎖著呢,這屋子里的東西還是原先那些東西,不過都是尋常貨色,常寧怎么就看出來好了?
常寧笑著,見云妝也不答話,一揮帕子,拍了拍腦門:“哎喲,瞧我這記性,自己帶了禮來的,竟也忘了給妹妹了,姐姐不請(qǐng)自來,自然是不能空手的,芙蓉!”。
常寧的侍女托著一個(gè)大盒子,拿到云妝面前打開,里頭一雙精美的繡并蒂蓮緞面云履。
常寧獻(xiàn)寶似的的向云妝夸著,說那里子是冰蠶絲的,再熱的天氣穿在腳上也不生熱,那繡并蒂蓮的絲線,摻了上等銀絲,在陽光下,會(huì)泛出波光粼粼的浮動(dòng)感。
“這可是姐姐我屋里最好的東西,旁的東西,也不敢拿來,怕妹妹瞧不上眼呢。”
云妝看她肉疼的神情,再看看那鞋子,確實(shí)是好東西。
若不是云妝早就知道常寧為人心口不一,常愛背后捅刀子,倒真要信了她是實(shí)心實(shí)意想與自己交好。
命行月接過盒子,淡淡的說了一句:“謝常寧公主美意了”。
那盒子都被行月接在手里了,常寧的目光還是不愿離開,這雙云履她自己都不舍得穿,若不是姒云妝近來風(fēng)頭見盛,她也不會(huì)將這壓箱底的寶貝忍痛割愛了,但是看姒云妝神情淡淡,似乎并沒有太看上眼。
絞著帕子心下正有些不高興,難不成真是離王送來的好東西多了,姒云妝眼高于頂了?
外頭又有通傳,巴穆公主和文芯公主一同前來了。
巴穆來自戎安城,草原上長大的,性子最是爽朗不羈,這樣的人,云妝才愿意交好。
而文芯,大概是聽了外頭所傳,以為離王對(duì)她有意,來探虛實(shí)的。
云妝起身去迎她二人,惹得常寧一臉不快,自己從進(jìn)屋到現(xiàn)在,口舌也費(fèi)了,禮也送了,可姒云妝還是一直不咸不淡的樣子,這二人還什么都沒做,她便起身迎出去了,看來是個(gè)強(qiáng)敵,不似昭貴那么好哄。
迎著二人進(jìn)屋與常寧同坐,巴穆見到常寧便沒了笑意,“你也在這?早知便晚些來了!”。
“哎喲巴穆妹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姐姐我哪里討了你的嫌了?”
巴穆斜睨她一眼,冷哼一聲:“別一口一個(gè)妹妹喊的那么親熱,做我巴穆的姐姐,你攀不起!”。
“你!”
常寧雖有心發(fā)作,但顧及日后還要攀交云妝,便忍下了,語氣摻了幾分委屈對(duì)云妝說道:“妹妹,姐姐也不知道哪得罪了她,一來便惡言相像”。
說著還拿手里的帕子壓了壓眼角,好似哭了出來一樣。
云妝笑笑做了和事佬,巴穆也冷著臉未再言語,常寧才算安靜下來,云妝要讓常寧看的事情還沒演,可不能讓巴穆把她氣跑了。
剛喝了兩口茶,文芯便忍不住了,旁敲側(cè)擊的問道:“聽說云妝公主最近與離王殿下走的頗近,要先恭喜了”。
云妝放下茶杯,搖了搖頭:“文芯公主這就說錯(cuò)了,我不過是去福帝姬跟前討了些好,離王殿下才送了賞賜來,依我看,離王殿下既然接了文芯公主的寶劍墜子,是我要恭喜了才對(duì)”。
云妝余光注意著常寧的神色,看她聽了這話果然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