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妝心里腹誹,明明剛剛和文芯說話還是柔聲,換了自己,就又是這副冰冷樣子了。
被識破意圖,卻是不能承認:“跪的久了膝蓋有些疼,故而走的慢了些,又見文芯姐姐落落大方,覺得真是美極了。”
云妝是想探知一下離王對文芯是否有意,哪知離王并未接話。
云妝想了想,由行月和流水扶著,嘀咕著:“回去收拾收拾,就該去看福帝姬了”。
“等等。”
果然離王一聽福帝姬,就叫住了她:“本王要事先知會公主,福帝姬是本王最疼愛之人,若是公主做出什么不利于她之事,本王不介意在公主身上試驗一下挫骨揚灰是如何有趣的事”
云妝翻了個白眼,這個離王當自己和他一樣是心狠手辣的人?挫骨揚灰他都能說成是有趣的事。
“離王殿下放心,就是借云妝十個膽子,云妝也不敢去害公主”
離王滿意的點點頭,揮了揮手,云妝便告退了。
看著她消失在宮門里的背影,離王吩咐隨從知孝道:“看著她,她與福帝姬的一言一行,本王都要知道”。
下午的時候,游繼之差人送了傷藥來,說是用了半分疤痕都不會留下。
行月高興的跟什么似的,舉著藥瓶獻寶似的遞到云妝跟前:“公主您快看,今日的好事真是一樁接著一樁,女帝極少賞賜眾位公主,今日不僅懲治了昭貴公主,出了咱們一直受的窩囊氣,得了女帝獨一份的賞賜,連從不正眼瞧這些公主的游大人都正大光明的送藥來了,游大人這是明里暗里都幫著公主呢”。
流水也是高興得緊,說道:“是啊是啊,公主的好日子眼見著就要來了”。
姒云妝笑笑,到底是兩個小丫頭,不禁事,喜怒都溢于言表,絲毫不知道遮掩。
“將這藥收起來吧。”
“公主不用么?游大人的東西,一定是頂好的東西,肯定比太醫(yī)院開的藥強上百倍。”
伸出手指彈了一下流水的額頭,“你家公主今日出盡了風頭,他這會兒送藥來,不是福也許是禍,咱們收雖收了,卻不能用,他是女帝的人,咱們還是與他不要有瓜葛為好,懂么?”。
大概是看她受傷,心疼難耐才叫人送了藥來,雖是明著送的,但她知道,能避一分就是一分。
兩個小丫頭搖搖頭,她們不懂這些,只是公主怎么吩咐怎么做就是了。
“福帝姬這個時辰,該是午睡剛起吧?”
行月答道:“這時辰,該是在用藥了”。
姒云妝點點頭:“帶上些果子,和我準備的東西,咱們?nèi)タ纯锤5奂О?rdquo;。
既然進了宮,還是要做些正經(jīng)事才行。
“帝姬,云妝來看您了。”
將帶的果子遞給福帝姬的侍女春白,坐到床邊,拉過福帝姬的手:“帶了些酸果子來,想著你吃藥嘴苦,吃些酸的能消一消”。
福帝姬一瞧便知是常年不曬陽光的人,面色蒼白,唇無血色,原本很好看的眉眼全被病氣蓋住了。
“好幾日都不見你來了,除了皇兄,也沒有人來看我,當真是無聊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