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挺胸脯,將云妝的目光迎回去,話出口卻是不如剛才有底氣多了:“你也就只敢這么盯著本公主!哼,草包!”。
外頭有小丫頭進來通傳:“公主,女帝駕到”。
昭貴接過臘梅遞來的手帕,擦了一把臉,也顧不上還未梳妝,邊往出走邊說:“本公主叫你死鴨子嘴硬,女帝親臨,我這就去告狀,定要女帝將你關(guān)進教習(xí)司去吃吃苦頭!看你還敢不敢來害本公主!”。
“女帝!有人要害臣女,還請女帝為臣女做主??!”
昭貴披散著頭發(fā),只著一身褻衣,不顧一切的跑出北鄉(xiāng)閣在長街上抓住女帝明黃色長袍,大聲訴苦,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因為她深信,這眾多公主中,女帝一向疼她最多,所以此時,一定會為她做主,懲治姒云妝那個賤人。
昭貴哭的忘情,卻沒見女帝深深皺起的眉頭。
女帝還未言,站在她身側(cè)的游繼之就先一步說道:“昭貴公主大清早就這樣大吵大鬧,壞了規(guī)矩了。”
女帝點點頭,示意臘梅來說整件事。
“回女帝的話,公主說她昨夜被人搶行喂藥,后捆綁在床上,早起奴婢去伺候公主洗漱時才發(fā)現(xiàn),給公主松了綁,公主可嚇壞了,云妝公主剛剛不加通傳,便徑直闖了進來,現(xiàn)下公主懷疑一切都是云妝公主所為,早起闖入北鄉(xiāng)閣就是為了看公主是不是還活著的,還望女帝為公主做主啊!”
云妝在屋子里整理好了自己的儀表,咬咬嘴唇讓唇色更鮮艷些,她可不向昭貴那么蠢,衣冠不整便急著告狀,想必女帝心里早起了嫌棄。
聽臘梅一句句說完,才在萬眾矚目中踏出北鄉(xiāng)閣的宮門出現(xiàn)在女帝面前,禮儀周全的跪到昭貴旁邊,不慌不忙的向女帝請安,“臣女姒城云妝,參見女帝,望女帝長樂未央”。
云妝與昭貴跪在一起,一個狼狽不堪,一個華貴大方,女帝只略看了兩眼,便更加喜歡云妝多一些,這個孤僻的公主,很少走出姒鄉(xiāng)閣,自己也不過略看過幾次,都是遠遠的站在人群之外的,如今近前兒一瞧,真是天人之姿,難得是還教養(yǎng)良好。
女帝見了美人,竟是第一時間看向了游繼之,見他只低頭把玩著自己手里的扇子,并沒有被云妝的美貌吸引,便略略放下心來。
心里對云妝沒了忌諱,又是諸多好感,但一碼歸一碼,如今眼見她從昭貴宮中走出,正應(yīng)了臘梅所言,便厲聲問道:“臘梅所言,是否句句屬實”。
各個院子的人都聽到了這頭的動靜,于是紛紛出來給女帝請安,順帶著駐足觀看。
云妝并不急著答話,昭貴有侍女幫襯,她就沒有了?她不僅有,還是兩個!
行月先一步開口說:“女帝明鑒,我家公主是帶禮去拜訪昭貴公主的,一進屋就見到昭貴公主在嚎啕大哭,見到我家公主還二話沒說就給了一巴掌!”。
云妝臉上的指印還在,自是抵賴不掉。
流水又將自己手里還捧著的禮盒示給女帝看,繼續(xù)說道:“昭貴公主日日欺負(fù)我家公主還不夠么?若是如您所說您被強行喂了藥,歹人定是喂得穿心蝕骨的毒藥,可您還好好的活在這,您說被捆了,手上可有青紫的勒痕?怕不是昭貴公主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苦肉計,就等著我家公主自投羅網(wǎng)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