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司馬雪瑤一身白衣,神清氣爽,看上去哪里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姑娘,既然你是女人,我白少卿就不跟你打了,不如這樣,你讓我削下一縷頭發(fā),我?guī)Щ厝?fù)命就得了。”
司馬雪瑤雙眸直射對方,回去復(fù)命?有人指使他來的?聽他的話音,指使他來的人是找自己不是程錦,自己有得罪過誰嗎?
“這位大哥,麻煩你能告訴我一聲,是誰指使你來的嗎?”司馬雪瑤好似隨意嘮家常一般問道。
采花大盜搖搖頭說:“不能說,說了我就失信了。”
沒看出來,古代,連一個采花大盜也這么守信用,這一點倒是讓司馬雪瑤表示稱贊。
“那你能暗示我一下嗎?”可是不搞清楚這個問題,司馬雪瑤心里不舒服。
“不能。”采花大盜倒是爽快的回答,暗示,怎么暗示,一說她就知道了,自己那個娘可是千交代萬交代,不能暴露出醉夢樓,她的武功不低,省的再去找事。
司馬雪瑤笑了,揚聲問:“那指使你的人叫你怎么對付我的?”
采花大盜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說:“少廢話,是男的就狠狠揍你一頓,是女的就來給本大爺疼疼。”
司馬雪瑤突然玩心大起,在他還在說個不停的時候,身影一閃,瞬間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拉下他面上的遮面布。
一張不比程錦大多少的面容出現(xiàn)在司馬雪瑤面前,讓她差點被口水嗆到,這就是古代的采花大盜?這么小就出來做壞事了?
采花大盜沒想到司馬雪瑤身形這么快,愣撲撲的望著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你,你要做什么?”
司馬雪瑤撲哧一聲笑了,一個采花大盜問自己要對他做什么,可真是好笑。
采花大盜問完也驚覺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又見司馬雪瑤笑靨如花的樣子,惱羞成怒:“笑什么。”
說話間,他輝掌朝司馬雪瑤迎面打來。
司馬雪瑤手宛如閃電般快,捏住他的手腕,清冷的聲音里依然是按捺不住的笑意:“偷襲不是君子行為。”
“本大爺本來就不是君子。”采花大盜手被司馬雪瑤抓住,一張臉漲得通紅,扯著嗓子說道。
“噓,小聲點,下面孩子們在睡覺呢。”司馬雪瑤沖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采花大盜愣可可望著她,不明白她這是什么動作。
司馬雪瑤抓住采花大盜的手腕,猛然提氣,身影一縱,躍到對面的屋頂,再連續(xù)幾下,落到院落里的涼亭處。
“現(xiàn)在可以說了,你叫什么,來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司馬雪瑤松開手,轉(zhuǎn)身坐在石凳上。
采花大盜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武功不如司馬雪瑤,可是老娘的話在耳邊縈繞,不能暴露醉夢樓。
“我叫白少卿,就是一采花大盜,哪里有姑娘我就往哪里去。”白少卿直著脖子說。
司馬雪瑤望著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笑了:“你自己不說要回復(fù)復(fù)命?復(fù)誰的命?”
“沒有誰,我說著玩的。”
司馬雪瑤臉一冷:“看來我對你太客氣了,不說實話是吧?”
也沒見她身影閃動,卻見白少卿癱在地上,渾身鉆心的癢。
白少卿生性頑劣,可也是被老娘捧在手心里的寶,什么時候受過這個罪,他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怒吼:“你殺了我吧。”
“好硬的骨頭,殺了你不就臟了我的手,我要讓你自己一點點癢死,這種癢會一點點進入你的肉里,骨頭里,一直到你的心里,大腦里,無處不在,放心,不要我動手,你很快就會死的。”司馬雪瑤故意嚇唬他說。
其實她只不過是在他身上撒了一點癢癢粉,這是前身的她求大師兄為她研制的一種防身武器。
白少卿被司馬雪瑤說的,嚇壞了,一邊撓一邊說:“姑奶奶,求求你給我解藥,我告訴你,我全部都告訴你。”
相信老娘要是知道他受這份罪,也會支持他說實話的。
“真的告訴我實話了?那不許有絲毫隱瞞之處,否則你還會癢。”司馬雪瑤說完,手在白少秦肩膀上拍了拍。
白少卿頓時就覺得不癢了。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起來,看著司馬雪瑤問:“你想知道什么?”
“誰指使你來的?是不是來找我的?為什么要找我?”
白少卿吞吞吐吐:“是我老娘叫我來的,她氣你在醉夢樓沒給她面前,又沒讓她賺到銀票,就叫我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司馬雪瑤這才明白,原來是醉夢樓的苗媽媽那個老鴇,這個白少卿是她兒子?怪不得當(dāng)時她很爽快的放自己跟程錦離開了,原來是要在暗中對自己下手,幸虧自己會武功,要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不就被白少卿暗算到了嗎?
“你那個老娘竟然暗箭傷人,看樣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司馬雪瑤開口說道。
“胡說,我老娘人很好。”白少卿扯著嗓子叫道。
這個白少卿倒是一個孝順的兒子。
“她都能指使你半夜三更來對我下手,怎么能叫好人?”司馬雪瑤故意冷冷的說。
白少卿突然意識到,自己打不過司馬雪瑤,萬一再說惱了她,她會不會去醉夢樓鬧事,萬一她再把老娘抓起來,自己可就闖禍了。
他緊緊閉著嘴巴,不說話了。
雞叫三遍,東方開始發(fā)白。
司馬雪瑤也看清楚白少卿的模樣,長得還可以,不過那兩道頑劣的濃眉下不安分的眼睛,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不好好讀書,愛闖禍的主,估計他的成長過程中,苗媽媽也操碎了心。
既然程錦說的殺手,司馬雪瑤也無心跟他再糾纏下來,開口說:“你回去跟你老娘說,醉夢樓是吧,小爺記住了,改天白天再去會會夢蓮姑娘,叫你老娘不要再擺譜了。”
“明明是女的,還說什么小爺。”白少卿小聲嘀咕著。
司馬雪瑤耳力多好,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笑著問:“對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身份的?”
“聽聲音就感覺到你沒有喉結(jié),聲音很滑順。”白少卿從小在女人堆里長大,這點事還難不倒他。